p; 她索性也不再睡了,坐了起来。
这时候有丫鬟走了进来,却见锦书坐起了身,一副慵懒的样子,忙上前请示:“姑奶奶醒呢?”
锦书闷哼了一声,出了一身的汗口干舌燥的便要喝水。
另一个丫鬟走了进来,一个替锦书穿衣,一个给她倒水。锦书又说要沐浴,当下便去准备热水。
等到锦书沐浴完毕,她便坐在廊下晾头发,正好聂绍回来了。锦书将他叫到跟前,低声问他:“你能想办法帮我带封信去京城吗?”
聂绍见吩咐,便说:“办法有的。”
“那太好了,回头我写封信,你想法子帮我送出去。”
聂绍点头答应,在出长安前,他已经和傅明商议好了联络方式,只要傅明能出门就能拿到信。不过路途遥远将信送过去还是有些困难。
“夫人尽量写短一些,小的想办法飞鸽传书。”
锦书点点头,又和他道:“你准备一下,我们后天一早就动身。”
聂绍暗道,程老爷不是说不走了么,看来夫人并没有改变心意,他背负的使命并没有结束。
待到太阳落山后,程知允才回来。
锦书闻见了酒气,便知道父亲今天出去应酬过了。自那次后,父女俩便有些隔阂,两人没有在一处吃过饭,一天下来甚至话也说不上一句。
她要走了,总得告个别吧。锦书想到这里,还是起身恭敬的唤了一声“父亲”。程知允淡漠的点点头,道:“你总算是愿意理会我了。”
程知允到家后便命摆饭,父女俩总算又坐到一起吃饭了。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锦书胃口一般,见父亲放下了筷子,她也不吃了。
撤去残席,这里便上了茶。
“新买的丫鬟你用得习惯吗?”
锦书道:“没什么不习惯的,现在好多事我都习惯自己来了。”
程知允微微一笑:“这样也不错。”
“父亲,我决定了,后日一早就走。”
程知允见女儿态度坚决的样子,忙道:“我前面和你说的那些,你还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锦书道:“父亲,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您就别管那么多了吧。您少管一些女儿女儿没那么的烦恼,您也畅快一些。”
程知允沉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爹,难道不该管着你?难道不盼望着你好?你长这么大哪一次听过我的话。”程知允说着越发的激动起来,后来竟接连咳嗽起来,咳得厉害了,痰中竟然带出了血丝。
程知允见了那血丝当时就心冷了大半,语重心长的与锦书道:“孩子,为父这一辈子就想着你们几个好好的,可偏偏叫我不省心。你说要我怎么做。”
“您别再说了,我替你把把脉吧。”
程知允有些诧异的望着锦书,差点就忘记了女儿会治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