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凉十分的敬重,将家里能拿得出来的好东西全都拿出来要招待夏凉。
对于老人家的淳朴和热情夏凉也没多说啥,这边兄妹俩回了房商量事情。
锦书一脸忧虑道:“七哥,这事对你的影响很大吧。将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夏凉说:“倒没什么,拿得起,放得下。我是以要养伤为由告的假,再有军中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锦书见他挺看得开的,倒也释然了。
“我跟着七哥回开封,对你们怕是不好吧。”
夏凉拧眉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在开封长大的,夏家也是你的家。有什么困难夏家陪着你一起承担。丹娘,你别见外,七哥说过要好好的庇护着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做到。”
“七哥!”
“我这个人不说谎的,你是知道的。”夏凉信誓旦旦的说道。
锦书却似笑非笑的说:“哼,那是你忘了小时候的事了。那次你偷偷的把姥姥喜欢的一个镯子拿去藏了,害的满屋子的人到处找,姥姥还罚了两个丫鬟,你就是不说,问你,你说没见过。”
夏凉笑道:“哈哈,你只记得是我藏的镯子,那你忘了是谁想的这个捉弄人的鬼点子呢?”
锦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啊。”又道:“小时候我们还真淘气啊,我又爱跟着你跑,天天把看管我们的丫鬟婆子累得人仰马翻。”
“是啊,也不知那时候哪里来的那么好的精力。”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总是让人觉得很开心,锦书瞥见她七哥的脸上的笑容,心道这时候还能由衷的笑,看来七哥并没有把这些事存在心上,这样很好。
夏凉的腿伤并没有完全恢复,走路的时候除了隐痛,还有些跛。她忙着去找了好些能治疗筋骨损伤的药材来,所以又在农家多留了两日。
等到她终于准备好一切时,三人便向老汉和铁头告辞。
老汉和铁头一路相送,一直送到了村口,祖孙俩还依依不舍的向他们挥手。
锦书坐在车厢内,夏凉也和他坐在一处。聂绍帮忙赶着双马车。
锦书将车内的东西整理好,等到她坐正身子时,才发现七哥已经闭目休养。她抬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赫然看见那半山腰上站着一人正和她挥手告别,锦书也朝她挥手。
住在后面的那位热情的年轻媳妇,锦书终于想起了她的乳名,好像叫做“春杏”。
“丹娘,我们加紧赶路,希望能赶回去和老夫人一道过中秋。”
“七哥这样的长途奔波不要紧吧?”
夏凉微笑道:“没事的,我坐在车内又不用走路,再有你弄了那么多的草药来,我这条腿就交给你了。”
“我尽力而为吧,只是到时候姥姥知道了不知多么难过。”
“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希望她老人家能释怀就好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这样想了。锦书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心道再过二十来天,又能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了,这也是种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