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萧景轩对于萧启宸拿出的这些证据,在此刻脸上扬着一抹不屑的笑意,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真的就是一张张废纸而已。
皇帝若在,他或许还会忌惮,可现在,皇帝躺在那里头的棺材里到了阎王爷那儿去了,他还怕什么。
他有名有份,名正言顺,可萧启宸呢,萧启宸名不正言不顺,那就是逆贼,是个偷东西的贼。
嘴角噙着那一抹得意的笑容,萧景轩无甚所谓的看着面前的萧启宸,笑的畅快。
得不得说,萧启宸太能干了,能干到自己给他设下了那么插翅难逃的局,他都能够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再这么能干也抵不过天命这两个字!
天命所归,他认也要认,不认也要认。
“他不是篡位,他是拨乱反正,你不配为储君,更不配为皇帝,一个不顾自己子民的皇帝,不说这里的文武百官,就是天下的百姓,都容不下你!”
“你就算是做了皇帝,到头来只会是一个昏君,甚至是暴君!”
听着萧景轩过于自信的话语,被强拽着手腕的楚凝瑛在此刻高昂着声音,反驳着萧景轩适才所说的话。
在楚凝瑛看来,在怎么样的名正言顺,也抵不过他的心不正身不正!
再者说,这天下从最初起也并非就姓萧,这大梁的天下也是从别的昏聩君王那里夺来的,大家各凭本事而已。
既然是各凭本事,那还谈什么篡不篡,篡位又如何,不篡位又如何。
到最后史书工笔所记下的是胜利者的喜悦,而非失败者的眼泪!
“萧启宸,你的孩子是死在苏浅瑶这个毒妇的手上,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别的,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她的命偿还我孩子的命,一命抵一命,这才算公平!”
楚凝瑛说着前一句话的当下,众人都不曾开口,包括身边的萧景轩,而后,楚凝瑛紧接着看着一旁的萧启宸说了那一句。
萧景轩与俪贵妃母子玩的把戏让她没了自己第一个孩子,这笔帐,她要算,不管如何,她要血债血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楚凝瑛一直以来遵循的准则,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也是!
江氏也好,俪贵妃也罢,欠了她的,那就要一笔一笔的还。
先不管萧启宸诈死骗自己这一件事情,她这心上顶顶重要的便是这一桩,她忘不掉那些被端出去的鲜血,忘不掉肚子里掉出来的那一块肉。
“放屁,你的孩子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那没福气的小杂种是顾锦然给弄没的,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一旁,俪贵妃正为着萧景轩死活不放开楚凝瑛的手而生气介怀时,没想到楚凝瑛竟然还在那儿扬言要自己的性命。
怒不可遏的俪贵妃在此刻直接啐了楚凝瑛一口,而后对着楚凝瑛便是破口大骂。
光是骂,俪贵妃尚觉得不够,一度她想伸手把楚凝瑛打一顿,这扬起的手,最终被安霓裳拦下,甚至俪贵妃差点让安霓裳给推倒在地。
“六哥,把你身上的衣衫脱下,今日这事情便算是了了,若你依旧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在这儿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现如今都把篡位说的那么好听了,九弟你有野心便早早说明,何必把自己说的像是救世主一样,眼馋着皇帝的宝座,还要寻个好听的词套着,何苦来!”
萧启宸看着眼前的萧景轩,用着极淡的语气让萧景轩放弃挣扎,他已经败了,从他鬼迷心窍着送出大梁的两座城池时。
可萧景轩并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萧启宸,尤其是在这个,他的身上穿着冕服头戴着冕冠之时。
只差这最后一步!
都是为了皇帝之位而已,他坐便是害,萧启宸便是除害,何必说的那么好听,不过都是贪念而已。
“你与俪贵妃瑶美人联手在父皇的汤药之中下牵机毒害父皇,光是这一点,就够你死十次的,你早已经构成了弑君之罪,跟随着你的这些人一样都要连坐!”
见萧景轩还不死心,萧启宸在此刻,干脆把一切腌臜的东西摊开在这明面之下说,此话一出,满是哗然之声。
“萧启宸,你少在这儿张着嘴巴就满嘴喷粪,皇上久病缠绵在病榻是自己病死的,你现如今为了谋朝篡位,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冒,小心本宫命人拔掉你的舌头。”
这一句话,让原本安静下来的俪贵妃在这一刻,又一次跳起了脚,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咪一样。
她伸出手只差没上前把这手戳到萧启宸的脸上,甚至在那儿大骂着萧启宸含血喷人。
“朕……可以给老九做证,你们吵了这么久,是不是可以歇一歇了……”
当俪贵妃在那儿瞋目切齿时,太和殿的大殿之中,李成自那门槛下扶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人物。
本就驾崩的大行皇帝,在此刻,从梓宫中让李成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