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您用不着成天与我过不去,眼看着那九王府里当家作主的就不再是我了,想来,未来这整个后宫当家作主的也将不再是我,你用不着和我斗和我争!”
楚凝瑛已经答应兰雁月,只要她入九王府,她大,自己小,自己听她的,那么将来萧启宸有那为帝的一天,自然是兰雁月大,这些话她赖都赖不了,有人替自己记着呢。
“您要新人,新人不已经来了么,您要挤走我的王妃之位,也已经有人替上了,等礼部择定吉日,你就心想事成了,一个凌思雨算个什么。”
“还是……兰氏的公主都不合您的脾胃,不对您的胃口,您又遇上了一个掌握不是脾气的!”
楚凝瑛没想过母仪天下,没打算做皇后,她和荣妃两个人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都不对盘,更不用说往后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她哪怕一辈子住别院!
“楚凝瑛!你!”荣妃被楚凝瑛说中了心事,如今银牙紧咬,狠狠的看着楚凝瑛,横眉冷目着。
诚如楚凝瑛之言,兰氏公主确实十分不听话,一来便表现出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她就像是第二个楚凝瑛,甚至比楚凝瑛更甚。
她有比楚凝瑛更好的条件,自己根本无法撼动,无法对她像楚凝瑛这样大声说话的家世,这样她越发气结。
她要一个听话懂事,温婉贤淑,能够做自己臂膀的儿媳妇,不争风吃醋,温婉贤淑……
而她所要求的那些,在楚凝瑛看来,说好听了是温婉贤淑,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她手里的一个木偶人,随着她操纵。
谁生来要让另外一个人操纵,说白了,她就是觉得自己没当上皇后过不了瘾,这心里有了病态,总想着操纵一个皇后。
“娘娘好自为之吧,我要去钦安殿中为我那没了的孩子上一炷香,有的人忘了她是怎么没了的,我却没忘!”
楚凝瑛没有理会荣妃的火冒三丈,她与荣妃这辈子做个表面婆媳都不能够了,撕破了脸也不是一回两回。
她注定成为不了荣妃手中的那个操控木偶!
这会她向着荣妃欠身行礼之后,只道自己要去给那没了的孩子上香,她早已经把那个孩子忘记了,可自己没有。
不止没有,她更记得,当初那个始作俑者是谁,是谁非要塞了亲外甥女入九王府,害自己没了那孩子。
如今旧事重演,那个始作俑者依旧在自己的眼前叫嚣,楚凝瑛习惯性的摸向衣袖中,摸着李成给自己的那封密函。
看着荣妃这般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把这密函甩在她的脸上,让她好好看看,那密函上写着什么!
“反了天了!”
楚凝瑛扬长而去,荣妃在背后大叫着扬声,只道楚凝瑛越发放肆!
“颖舞……你能不能告诉朕,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合心意的儿媳妇,你才能够收敛收敛自己,现如今的你,成了第二个俪贵妃,让人可气!”
就在荣妃一脸气急败坏,横着一张脸时,背后自有一道声音已然在这时刻响起了声音。
颖舞二字在这宫中少有人知,那是她的本名,她习惯了听人叫自己一句荣妃,早已经忘了,自己还有颖舞这个本名。
荣妃转过身看见身旁跟着李成的皇帝,忙在瞬间收敛了自己脸上那冷厉到极点的神色,福身准备向皇帝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让她不用对着自己做出这些摆在面上的东西,他并不稀罕看这些。
她适才怎么对着楚凝瑛的模样,他全都看在眼里,这会也不想看她对着自己的惺惺作态。
“皇上……兰氏公主刁蛮,并不适合成为九王妃……”
“兰氏公主刁蛮,楚凝瑛的性子你又不喜欢,可九王妃不是为你选得,老九没说不喜欢,你这个做母亲的,只能自己在这里头寻找平衡!”
“若你找不到,那你也可以学着九王府里那些个侧妃,去旁处又或者去皇家的庵院之中静静心!”
皇帝大抵一直都想知道,荣妃想要什么,俪贵妃想要什么,不止是她们想要些什么,还有的是,她们还有什么不满足。
为什么总爱将自己所想要的,所喜欢的强加于身,兰氏公主不好,楚凝瑛也不好,那不然,她自己亲自来坐镇九王府,将来,她在坐镇后宫,也不需要这个那个的女人了。
这天底下的人都不好,唯独她一个人好透了!
“皇上……你说什么?”容妃听得皇室庵院这四个字,不敢相信的瞪大着眼睛,看向皇帝,重复着问了一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一直想不透,你一向喜佛,那确实是个好去处!”
皇后见荣妃不懂自己的意思,只给了这样一个警告……
在皇帝看来,如今的荣妃是一个在自己寝殿之中供奉着观音,却玷污了观音佛像,佛口蛇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