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凌思雨与上官谨处,余下的地方上官恒皆命人将其搜了个遍,上上下下一丝一毫都不曾放过的同时,屋子里能搜出来的东西,只有陈庶妃所说的衣服一物。
那一套与陈庶妃描绘的一模一样的衣物是来自宁幽柔处,可那件衣裳本就是宁幽柔素日里穿着的,自来都是那么一套,谁都知道,就是描绘也描绘的不尽实,说着也没底气。
“这一套衣衫我自来爱穿,前前后后一样的花色做了好几件王爷您是知道的,仅凭着一件衣衫便说谋害世子谋害王妃,这衣裳我能做,旁人也能,这便是对我天大的冤屈。”
宁幽柔冷眼看着面前的上官恒,只让上官恒好好听自己解释,不止是凌思雨,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上官恒一个人的身上,动静闹得这么大,也该有个说法。
这府里连日来都在准备白事之上的东西,他们亲眼所见,如今说证据不足也不算真的证据不足,那宁幽柔本就是有动机的,况且她为人一向跋扈,谁知道为了心底里的欲望,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光是这么想着,众人这会便都想看看宁幽柔这一次到底会不会栽!
宁幽柔深吸着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上官恒,只让上官恒好好替自己做主一番,一定要帮自己洗刷冤屈……
“将宁氏看押,送慎刑司中让里头的嬷嬷好生招呼,他们这几个,送去刑部的郎官处!”
就在宁幽柔带着最后的那股倔强看着上官恒,对上官恒保有信心之时,上官恒的一句话,让此刻的宁幽柔没彻底瘫倒在地上。
慎刑司!她堂堂一个侧妃竟然要被送到那样一个地方,岂非奇耻大辱!
“不是我做的,你们谁也别想冤枉了我,今日你们冤枉了我,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宁幽柔不去,那种地方是不干不净之人才去的地方,她便是再如何,也不能从那里出来。
此刻的宁幽柔紧咬着牙根,整个人可谓气到浑身都在颤抖,看着面前压根儿不信任自己的上官恒,宁幽柔顾不得任何,在这当下,便干脆整个人往极端走。
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二话不说,朝着上官恒所在方向的梁柱上撞,身后的嬷嬷与丫鬟甚至都没来得及拦,就听见很大的一声闷声响,宁幽柔满头是血的已经落在了上官恒身边自来跟进跟出的护卫手里。
屋子里瞬间乱成了一团,宁幽柔的嬷嬷与丫鬟高声呼救,谁也不知这事情怎么在这一瞬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前一刻还在自己眼前高声辩论自己无罪的人,后一刻满脸是血的倒在那儿了……
众人惊慌成一片里,这站满了一屋子人的人群中,紧跟在宁幽柔身后又晕过去了一个人,庶妃郭氏脚下发软,倒在了丫鬟的怀里,瞬间,这屋子里的惊呼声,又多添了一道……
门上的管事带着几位大夫一同进来的时候,宁幽柔与郭氏都已经安置在了厢房之中,宁幽柔满头鲜血已经让丫鬟擦拭了干净,大夫喂了药,查看了伤口脉象,只道药继续照看着,现如今还说不清楚。
也没说到底是能救,还是不能救,可这围观的人看着床榻上宁幽柔的那张脸算是难看到了极致,且身上还穿着沾了血的血衣,光是看着便觉得像是不大行。
几个私下里要好的人这会凑着头窃窃私语,只说宁幽柔这性子也太倔了,不过说了两句,去一趟慎刑司而已,有那么搞的这么大的阵仗,还要搞自尽这一出。
至于郭氏那儿,倒是没几个人说,毕竟热闹散场,郭氏兴许就是受了些惊吓才晕的,换做刚才那种情景,胆小的自然就晕了。
可这儿没等几个人在那儿说话的时候大夫那儿已然说出了叫人惊讶不已之言,这话说的便是郭氏!
“庶妃娘娘这是喜脉,将将三月余!胎像稳固!”
三月余,胎像稳固一共就七个大字,可是叫这站着的许多人都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自这之前的三个孩子出生之后到现在,这王府里已经有很久没有听到子嗣的喜讯了,这郭氏不仅有了,还怀了这许久……
算着日子,上官恒从凌思雨处收心的时候,第一夜似乎就是在花园里碰上了郭氏,那一夜便宿在了那里……
“这可真的是巧了……”
此时此刻,没人在关心同在一个屋子里的宁幽柔,没人再关心宁幽柔这会到底死不死,每一个人此时此刻都看着同在床榻之上昏睡着的郭氏,看着她尚未显怀的肚子,个个人的心上五味杂陈,有妒有不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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