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灌了些在盆中,清洗了自己的身子之后换了一件新的中衣。
略想过之后,人还是走到了妆奁前,打开了妆奁里的暗格,将暗格里的避子药丸取了出来。
“做什么?”药还没吞进肚子里,凌思雨整个人就已经被黑暗笼罩住了,身后是上官恒的身影。
上官恒醒来瞧不见凌思雨,听得净房里有水声,知道凌思雨是去了净房,那会很是惬意的将手枕着头,就在那儿听着那水声,可这声音停下没多会,他就听到了抽屉打开之声……
上官恒这心上听得那声的当下便不快活,等过来看时,果然瞧见凌思雨正倒着药丸。
一张脸在这一瞬间黑下,上官恒夺了药丸,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凌思雨,想问她要怎么样?
“镇国将军与谢太傅对垒,一个没了妃,一个没有子,府中势力均衡,我若无子,谢太傅安,谢老夫人安,您也安,王爷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不想因为一个孩子,害的自己不得安生,若王爷不能力保我母子平安,那就把药还给我,一时的打肿脸充胖子没什么,谁也不会介意,我也一样!”
看着上官恒气结到横眉倒竖的模样,凌思雨将上官恒手里捏着的药拿过手当着他的面吞到了肚子里。
床上恩爱是一回事,可上官恒所说的为难也是一回事,既为难,又何必做出一副不为难的样子,她也不承这份情,也不要这份恩。
“凌思雨!”
看着凌思雨将那一粒药吞下腹中的那一刹那,上官恒气的咬牙,在那一瞬间直呼其名,凌思雨扬唇“等那一天王爷不会在支支吾吾的和我说,我也是有苦衷的时候,这药我就不吞了。”
凌思雨将那药用一次的放回了匣内,也不管上官恒的脸是有多么的臭,直接上了丫鬟夜里守夜睡的绣床,没在上那张一片狼藉的大床。
上官恒看着她卷了被子睡的无比安心的样子,此刻是真的想劈开了凌思雨的脑子看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想知道她在大梁又都学了什么。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学成那副样子了?
凌思雨才没那么多心思和想法,她让上官恒折腾的累及了,上官恒就像是一头蛮牛,半点不懂什么叫怜惜,这会她只想睡觉。
看着那人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本气结到不知如何是好的上官恒真打算推门离开,可最后放弃了那种想法,只在那长榻上卧了半宿。
凌思雨都不去大床了,他也不去了!
那绣床之上还好些,可怜了那长榻,手脚伸不直,上官恒在那上头躺了半宿整个人浑身都疼。
等外头听到梆子声声敲过卯时之时,上官恒干脆起来了,他后半夜根本没睡着,心里窝着火,这眼下此刻是青黑一片。
听得里头动静的人此刻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伺候着上官恒更衣,看着床榻上空空,再看丫鬟床上睡着凌思雨,这上官恒则窝在长榻的样子,众人满是不解。
可就算是不解,这会也没人敢在那儿啰嗦,只为上官恒找来了新衣换上之后,伺候着上官恒梳洗,而无论这屋子里动静如何,凌思雨一个人睡的格外欢实。
上官恒换好了朝服一路都朝外走时,凌思雨还抱着被子睡着,上官恒到最后气的只拿眼睛瞪了凌思雨一下,忿忿离开了。
上官恒一走,凌思雨那儿便醒了,屋子里那么闹腾,且上官恒跟个孩子似得故意在那儿敲敲打打的,为的就是闹醒自己,可她偏不睁眼睛。
这会坐起来的凌思雨揉了揉酸疼的筋骨,只让嬷嬷将床榻收拾好了,她要去大床上躺着。
绣床再好还是太硬了,她睡着只觉得后背疼的厉害!
“王妃这会也算是将王爷擒住了,昨儿个您那样子气他他也没走,当真不错。”
嬷嬷差使着下面人将东西尽数收拾干净又给换了新褥子,而后为凌思雨捏着肩颈,让她能有所纾缓。
“底下人来说,今儿个一早上天没亮,那宁侧妃便在小灶上忙活了许久,蒸了些糕点往贤妃处送……”
嬷嬷此刻一边为凌思雨捏着肩膀,一边将听来的话尽数告知着凌思雨,只让凌思雨听听。
前头对上官恒的话凌思雨倒不上心,可这宁幽柔给贤妃送东西……
这是唱的那一出?
“先瞧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走了风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宁幽柔没脑子,余下的人也盯着,还不晓得又有个什么事情呢!”
凌思雨拢了被子又躺在了铺好的大床上补眠,睡前只与嬷嬷开口着,心里只道,这里的日子还真的不比自己家又或者是楚凝瑛身边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