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她的后背,互为依靠着一笑。
“我看今日三王爷对你也有五分真心,你若觉得他可靠,大可以放心大胆的试一试,若是不好,我们再找一个,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楚凝瑛这话出自真心,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有五分真心,拼一把把五分变成八分变成十分,总是有这一份可能,这幸福不就是自己拼来的,除了拼这些,还能拼什么。
楚凝瑛这话让此刻的凌思雨有着三分的犹豫,不知到底该不该去想,该不该去真的拼,上官恒的后院里可谓人才济济,那些人全都是上官恒用来牵制前朝后宫的,若自己真的陷进去……
她旁的不怕,怕的是最后丢了心……
君心不可测,肖想帝王之心的下场多数都是凄惨的,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尚算顺遂,所以她不敢想,不愿意想。
“你自己考虑,我不强求,他不是萧启宸,做不到如萧启宸那样一心对一人,你若不想,便依旧那样过着也是,若即若离,他反而喜欢。”
男人都有劣根性,吃不到的总归是最好的,凌思雨也大可以在晾上一段时间,不过晾归晾,这晾凉了那可就真的凉了,进退有度,方得始终。
楚凝瑛这会只与凌思雨这般说道,凌思雨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靠在楚凝瑛的怀里,只觉得这个怀抱虽不宽厚,可在这怀里,她觉得安心。
她没了白日里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身在异乡的孤冷,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依旧有人疼有人爱,并非是个异乡人。
“和舅母说说话早点睡吧,白日里才发烧,别欢喜疯了再把自己惹病了,回头苦的还是自己。”
天色已晚,如今都已经到了亥时,为凌思雨擦干眼泪之后,楚凝瑛只让她赶紧睡觉去,来了这里一趟可不是让她生毛病的。
况且她是一府里的王妃,总不能日日都在这里待着,明日就要回去的,天天待在这里,会叫人觉得她心野,一心一意只扑在母国身上,完全不想在这儿好好做一个王妃。
凌思雨自然懂得楚凝瑛的话,这会听话的她回到了内室,楚凝瑛则去了自己的屋子里睡下,这一夜当真是累了,她们这一屋子里的人都睡的极快。
楚凝瑛是真的累了,而凌思雨则睡在严氏的身边觉得无比的安心……
有人睡的十分欢喜,也有的人则因为今日受过,膝盖肿胀的就是没睡着,嬷嬷这会给宁幽柔的膝盖上着药,宁幽柔那儿不住的忍着疼,嘶嘶的在那儿抽气。
“老奴在后头拉着您的时候,您就该有所警觉,切不可在多言,您每次都不听老奴的,到头来吃苦受罪的只有自己,何必呢!”
宁幽柔性子便是太急躁,凡是不懂分寸二字,永远都是一味的只顾往前冲,从不懂遇事醒三分,今儿个这苦原不该她受。
“方氏与柳氏这两个人心黑,明明什么都知道,就等着看着吃苦,他俩就是故意的!偏这样你还不准我动她们,你还说!”
宁幽柔气不过,此刻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给自己上药的嬷嬷,咬着牙怨恨着嬷嬷一味的巴结旁人来刻薄自己。
嬷嬷摇着头也不为自己辩解,多说无益,她一个老婆子看得透的东西偏生宁幽柔死活看不透,她还能怎么办。
那方柳两个侧妃手里可都是有孩子的,就算不是儿子,这女儿将来嫁出去那也是用来拢络底下官员,对上官恒有用的。
可她宁幽柔呢,无儿无女现如今连恩宠也没了,还不找个人依靠着安生立命,这以后的算计只会越来越多。
“侧妃娘娘,名分已定,你该醒了,这府里的王妃眼瞧着就是最好的依靠,大梁与大周和睦一日,这王妃地位谁也不敢撼动,您可懂我的意思?”
双拳难敌四手,好好找个能够依靠的,与之联手的才最为要紧,花无百日红,都过了这么久,受了这许久的冷板凳了,她难道还看不清么。
方柳两个侧妃联手,这府里的权势她们牢牢捏在手中,固若金汤,若想与之过不去,只有和凌思雨连成一气,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叫方柳二人心上畏惧。
“老奴来这儿原就是来助你成事的,不管怎么说,我在宫里吃了那么多年的饭,看过的见过的比您的多,别再信什么真心不真心,您以为的真心,便是放在秤上卖,都卖不了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