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盆满是冰碴的冷水猛地泼到楚凝瑛身上……
她冻的脸色苍白唇色发青,可眼底里的怒火却并没有因为这一盆冰水而消逝。
“夫人做到这个地步,不怕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吗!”
台阶之上,狐裘裹身的富贵女人冷哧一声,说道 :“你的丫头不懂事,本夫人身为当家主母自当有权利教训下人……”
“至于你,是你自己要替这丫头挡的,那你就自己生受着!”
楚凝瑛的生母早逝,高台之上这个满身华贵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凝瑛的继母,江氏!
江氏将一袋碎银像是打发乞丐一样的把银子扔到了楚凝瑛的脚边。
“现如今这银子给了你,你也说不得我苛待了你!”
说完便走了。
当天夜里,楚凝瑛高烧不退,带着满腔怒火心有不甘的死在了这个四面透风的房间之中……
而当穿越而来的楚瑛在进入楚凝瑛的身体之后,她所看到的是楚凝瑛以最后一缕意识留下的两个字——
“报仇!”
翌日
又一夜大雪。
满身滚烫的楚凝瑛头从这间好似柴房一样的小院醒来,身上的薄被带着潮气,回顾着原身的过往的记忆,楚凝瑛带只为其长叹一声,明白了她死前的不甘。
这样一间无人打理清扫,连带着大门在这北风的吹动下都在吱吱作响的小院子,谁能想到这里住着的是这府上嫡出的大小姐。
“咳咳……”
干哑的嗓子让她不住的咳出声,消化着原身多年记忆的楚凝瑛适应着自己穿越的事实,而在适应的过程里,她更是为今后将要如何生活下去而考虑着。
仰人鼻息再去像昨日那样求江氏要银子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法子……
“小姐,快把这药喝了吧,喝了发发汗!”
正思量的入神时,一碗墨黑且泛着热气的汤药出现在了楚凝瑛的面前。
昨日挨打的连翘身上依旧带着清晰的伤痕,现如今看着昨夜里浑浑噩噩的楚凝瑛醒来时,眼里泛着泪,脸上满是委屈与自责。
连翘和榕姨是这府上唯一还在帮衬楚凝瑛的人,榕姨回家探亲,原身与三天前风寒侵体,连翘看不过去,这才算计着时候去找江氏要银子,没想到引来了这一遭罪……
看着这一碗墨黑的药汁,楚凝瑛没有皱一下眉头直接灌进了肚子,消瘦到早已脱了形脸颊看着格外憔悴。
昨儿个才拿了银子,今儿个就抓了药,楚凝瑛知道凭着这么坐吃山空下去,先不说能不能为原身报仇,就是活下去都已经成为了一个难题!
这么冷的天,屋子里连点碳都没有,江氏故意克扣着月例,从最开始就是要让原身自身自灭,不落一点痕迹的发落了原身,真是个恶毒到极致的女人。
“我们还剩下多少银子?”楚凝瑛深吸了一口气,向连翘发问道。
“昨儿个那袋碎银总共是五十两,我拿了二两银子出来给小姐抓了药,剩下的银子都在这儿……”
连翘面对着楚凝瑛的疑问,联想着昨日楚凝瑛昏死过去时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将余下的银子尽数取了出来。
熬过这数九寒天的日子全靠这一袋银子,她怕楚凝瑛因为气节这两个字,再把银子丢了,这会看着楚凝瑛拿着银子,心里是千万个小心。
楚凝瑛不懂得怎么去换算这笔银子,可一想到光是吃药就要花去二两,她就知道这日子并不好过!
思来想去之下,她把心一横,还是决定拿着这笔钱去做自己最熟悉的老本行,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在活下去的时候,让她有资本帮故去的原身拼这“报仇”二字。
“请你在等一等,等我足够强大的时候,我一定帮你把你所受的屈辱全部讨回来!”
楚凝瑛在心中默默的说着,向原身承诺道。 “小姐,咱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马车走在这白茫茫的街道上,坐于其中的连翘不解的看向外头,向楚凝瑛问道。
朔风劲吹,大雪纷飞,大街上少有人来往走动,在小院内住了三天,把能劈掉用来当柴烧的东西全都烧光之后,觉身子松泛的楚凝瑛让连翘雇了马车。
“去赌坊,那里来钱快!”
吩咐了赶马的小厮,楚凝瑛挑眉,很是自如的向连翘说道,解释着连翘心中的疑惑。
她这人没什么长处,唯一的长处就是自己的职业。
穿越前,她是赌场里的荷官,从小在这一方面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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