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孝宽,他这边是进攻方,自然需要主动出击,可是沁河却成为了他最大的阻碍。
“得想个办法通过这沁河才行。”韦孝宽在营中看着沁河那边的军营,十分无奈。
尉迟惇隔河看着韦孝宽,他显得气定神闲。
“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通过这沁河天险。”
杨坚苦恼的时候,李询又向他说出了一个新鲜的情况。
“杨大人,梁士彦,宇文忻和崔弘度三位行军总管接受了尉迟迥馈赠的金钱,因此军中现在人心不安。”
“还有这么一种情况?”杨坚从未听到这种情况,这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杨坚感到十分忧虑,他担心这“接受”了尉迟迥馈赠金钱的三位行军总管会来个窝里反,所以他很快就对李询下达了一个任务:“给我叫李德林来,我要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这李德林字公辅,他从小便有神童的称呼,也因为机智聪慧深得杨坚的器重。
李德林是标志性的书生打扮,头顶官帽,略有一点因为年老的驼背,他慢慢地走进了营帐内。
“公辅叩见杨大人。”
“公辅快快起来。”杨坚连忙伸手将李德林拉起来,“我这次让你来是想让你得知一个情况。”
很快,杨坚便将得到的情况全部告诉李德林。
“公辅,你觉得让郑译去取代他们三人是否合适?”
在杨坚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李德林便快速地反对道:“当然不行!”
杨坚在李德林如此果断的话语中也并没有生气,他展示出了自己大度的一面。
“那,我应该怎么办?”
李德林是知道杨坚的抱负的,所以他这么说的原因也是为了杨坚之后的计划考虑,他沉重地说道:“杨大人,您要记住,历来想要成大事都必须要有人心,您要是直接将他们三人取代,那么就很有可能会造成军中人心紊乱,在这行军打仗之际可是万万不可的。”
杨坚点头。
“你说的有理。”
李德林又是继续给予杨坚警示,“这些将领本来都是国家重臣,地位平等,他们没有服从您的义务,现在您只是凭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威来控制和驾御他们罢了。以前所派遣的,您疑心他们怀有异意;那么往后再派遣的,您又怎么能知道他们会向您推心置腹呢!再说,他们三人收取尉迟迥馈赠金钱的事,真假不明,现在如果马上派人替代他们领兵,他们可能会因害怕获罪而逃走;如果把他们都抓起来,那么前线的将帅自韦孝宽以下,就会人人自危,莫不惊慌。况且临战易将,正是战国时期燕国、赵国被齐国、秦国打败的根本原因。”
听着李德林推心置腹的话,杨坚恍然大悟,思绪如同醍醐灌顶。
“如果你不是跟我说了这些的话,说不定我就误了大事了!”
李德林建议道:“以我看来,您只要派遣一位既是您的心腹,又通晓谋略,向来为众将领所信服的人,立刻到军中去,监视将领们的举动。纵使他们怀有异意,也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有异常举动,也必能将其制服。”
杨坚将李德林的话牢牢地记在自己的心中,他马上派遣最得力的助手少内史崔仲方作为这个监视将领们举动的人,并且又派遣将军高颎前往前线。
这个高颎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正确的来说这次跟从着杨坚前来相州讨伐尉迟迥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不仅精明强干,而且熟知军事,计谋丰富,而且也是帐中为数不多知道杨坚抱负的人,是杨坚派人亲口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抱负,那时候的高颎只是高兴地说了一句:“愿意接受驱使。即使事业不能成功,我也不怕灭族之灾。”从此,这个高颎便成为了杨坚的得力助手。
高颎在当天就骑着快马,带着自己的军队赶往沁河,当他看到这一条沁河时,也有感它的地理位置确实是兵家必争之地。
“高将军。”韦孝宽无奈叹气,“不知道你是否有办法让我们的军队通过这沁河?”
高颎仔细看着沁河的水流情况,心中释然一笑。
“我自有办法,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韦孝宽在听到高颎的话后马上回应道:“那我即刻向杨大人禀告。”
远处的尉迟惇在看到韦孝宽的身边多出一个精壮的青年,虽有疑惑,可是他还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就算他有办法通过沁河,也不可能战胜自己带领的精壮部队。
这也是尉迟惇的一个缺点,虽然他骁勇善战,可是却十分自负,这一点尉迟迥很希望他能改,可是本性难移的他却在几天之后遇到了最大的麻烦。
几天之后,沁河的水面上竟然多出了一个木制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