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给青雪出气的。欺负她的人,我都会百倍千倍还回去,一个不拉。”
语气轻松,眼眉带笑,说情话般,却让莫祥瑞生生打了个寒颤。
莫祥瑞一点都没有把自家儿子说的话当作笑语,静默片刻,无奈地说:“你这么为她着想,又不想娶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君扬挑眉,笑得张扬,“谁说我不要娶她?”
“可你不是说不要和时家联姻么?”莫祥瑞面露讶异。
莫君扬无所谓地耸耸肩,“联姻和我要娶她,是两回事。”
莫祥瑞沉顿了一会儿,染了风霜的脸上露出些许了然神色,似笑似悲,“若是我当年也有你这样的勇气该有多好。”
无声低叹,莫祥瑞疲惫地冲莫君扬摆摆手,缓缓道:“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折腾,本王不拦你,只要别把你自己的小命折腾没了!要知道你的命可不单属于你一个人……”
“孩儿遵命。”
莫君扬温声应下来,至于莫祥瑞那些呢喃低语,全都只作不知,轻步离开。
——
莫君扬恋慕时青雪的消息在上层贵族密圈里流传,甚嚣尘上的同时,犯谋叛大罪的赵铭一家除时宝瑾外三族二十七口人全部烧死在天牢里,就发生于莫君扬探监后第二天。
众人不经猜测是莫君扬的秘密暴露所以杀人泄愤,还是赵铭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被杀人灭口了。
更神奇的是,原以为会因此勃然大怒的莫祥斌竟然草草结案,完全没有追查下去的意思。这一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悄悄松了口气,又不知有多少人摔碎茶盏,咬牙难耐了。
莫君羽知道这件事后反应平平,虽然他很希望看到莫君久倒霉,不过他也深知如今的三足鼎立的局面对他才是最有力的,若是莫君久真的倒台,首当其冲的人绝对是他为数不多的党羽势力。
所以在有人悄悄向他禀告莫君扬昧下了能够扳倒莫君久最有力的证据时,他只不动声色地把人杀了,连多问一句的想法都没有。
只是在面对同样面无表情的莫君扬时,他心中不免多了分忐忑,没话找话地开了个头,“你对父皇说了什么?他竟然真的没有再追查这件事了。”
莫君扬像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莫君羽隐含在声音下的局促,只道:“什么也没说,不过……他毕竟是皇帝。”
莫君羽闻言一震。
“你这次没有动作,他会承你的情的。”莫君扬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莫君羽却是苦笑,“承情吗?也罢,大家不过都是一场戏,且看以后吧!
对了,你之前不是一直藏着捏着你对时家那位娘子的心思,生怕把人吓跑了的吗?怎么这会儿不怕了?”
真要说起来,莫君羽大概算是最早了解莫君扬对时青雪的执念的,谁叫这尊大神找上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帮你,时青雪是我的。
天可怜见的,当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时青雪是谁——八年前的时青雪根本就是个奶娃娃,直到现在他还严重怀疑莫君扬恋?童。
他心里像猫爪儿挠过似的,眼巴巴地看着莫君扬,后者却只笑不语。
倒是曲月白悠悠笑道:“殿下有所不知,主子他这是有恃无恐了!”
“喔?这话怎么说?”莫君羽好奇地看向曲月白,对于莫君扬信任的人,他一向没什么架子。
“当然是因为时六娘她……”曲月白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不吐不快之际,莫君扬轻咳了一声。
也不说话,就淡淡地瞟了过来。
曲月白瞬间哑声,做了个封口的手势,乖乖龟缩一旁。
莫君羽被挑起好奇心,不满地咕哝:“开了头要说下去,不干不脆的就不是男人了啊!”
被迫不是男人的某人默默流泪,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正当几人闹作一团的时候,下人送来三皇子的请柬:邀请莫君扬湘月楼一聚。
曲月白念完请柬上的内容后,啧啧道:“两方刚闹了那么一出大的,就差没有势不两立的,这位三皇子竟然还有兴致邀请主子去温柔乡,他想干嘛?”
莫君羽拿过请柬看了两下,忽而冷笑,“以良相的谨慎小心,就算知道我们不会拿赵铭那份记录做文章,也觉得东西放在我们这儿不安全,想讨回去吧!”
说着又看向莫君扬,“你要去么?”
“送到面前的好处,不要白不要。”莫君扬言简意赅地回了句。
曲月白想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接着又有些为难地表示:他可是亲眼看到莫君扬随手将那东西丢进火炉里的啊!
莫君羽闻言急了,“那我们还怎么去敲莫君久的竹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