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时间未知?”莫君扬喃喃地重复。
“是,对不起,这一味药至关重要,有了它才能化解‘追命’的毒性,而且之前两次用药都没有出现昏迷的情况,我以为这一次也……”沈洛羞愧地低下头,他也没想到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了,竟然还会出这样的岔子。
他紧张地盯着莫君扬,生怕莫君扬听完他的话,一怒之下把他也杀了,小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里。
然而莫君扬没有杀他,甚至连动都没有动过,只看着床上的时青雪,僵硬得像座雕像。
“阿扬?”沈洛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莫君扬没看他,只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我陪她单独待会儿。”
“好吧!”沈洛关门之际忍不住又再次提醒:“阿扬,时青雪不会有事的,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莫君扬没有回应,沈洛只得把门关上,退到院子里。
“怎么样了?”一群人全都围在院子里等消息,一见到沈洛就把他团团围住。
沈洛将解毒的意外简单说了一遍,曲月白忍不住大叫:“沈洛,你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啊!你要害死他了!”
“我,我也不想的啊!”沈洛哭丧着脸,小声反驳:“可是不加那味药材,解药根本不可能有效啊!”
“可现在怎么办?如果时青雪一直不醒,还不如死了干脆呢!”曲月白头痛地扶额,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可未必!说不定眼下的情况刚刚好呢!”有个男声突兀地插话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说话的人是曲月白的孪生弟弟曲乐玄,与曲月白温文尔雅、谦谦君子模样相反,曲月玄的邪魅狷狂从骨子里透出来,让人恐惧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被诱惑。
曲月白皱眉,没好气瞪了曲月玄一眼,“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曲月玄耸耸肩,很无辜的样子,“我可没有胡说。如果时青雪注定救不回来了,还躺在床上总比真的死了好吧?起码能稳住阿扬,不然时青雪真的死了,那他恐怕也……”
在场的人全部都很清楚莫君扬对时青雪的感情,尤其是听见沈洛说莫君扬还留着一支‘追命’时,都认同了曲月玄的‘歪理’。
曲月白心中仍是不安,这种不安在莫君扬守在时青雪身边一天一夜,寸步不离之后更加扩大了。
这样下去,没等到时青雪醒来,他们的主子就要先被熬死。
“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曲月白简直要为莫君扬愁白了头,如果不是有沈洛时不时进去喂时青雪养气丸的时候顺带投喂了莫君扬,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神也顶不住啊!
魏子朝等人齐齐看向曲月白,那一脸迷茫显然在说:想办法这种烧脑的事不一向都是你的活吗?
曲月白:“……你们也要想想办法啊!”
“我倒有个办法。”曲月玄悠悠开口。
曲月白机警地盯着曲月玄,“你想干什么?”
曲月玄笑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却总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办法恐怕有点……你懂的!”
众人秒懂,鉴于曲月玄的黑历史,这个所谓的办法绝对不会那么平和良善。
曲月白沉顿了会儿,他才无奈地叹气:“只要能转移阿扬的注意力,手段……非常一点也是可以的。”
好吧,连曲月白都松口了,曲月玄当即没了顾虑,抓过魏子夜就问:“对了,秦家那个妞现在怎么样了?”
“你说谁?”魏子夜一脸懵逼。
曲月白瞪了曲月玄一眼,“给我正经一点。”
“好吧!”曲月玄当即敛眉顺目,乖巧答应,正儿八经地问:“就是秦家那个孕妇,不是说流产血崩吗?还活着吗?”
魏子夜点点头,“主子没说让她死,所以良儿正用沈神医给的要吊着她的命,怎么?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她活着实在再好不过了!”曲月玄夸张地应了句,那大松口气的神情活像他们谈论的是他的老婆。
魏子朝&魏子夜&其他侍卫:“……”
曲月白早知道自己弟弟的尿性,大翻白眼,没好气地骂:“到底什么办法?秦岩岩活着怎么好了?”
曲月玄挑眉轻笑,“她不活着,谁来给阿扬撒气呢!子朝子夜,你们去把大理寺你的秦家人全部挪到瑞王府的地牢里来,咱们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这双眼冒光,兴奋得不行的样子看得曲月白一阵恶寒,他很明智地没有去问曲乐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只皱眉道:“皇上下令将秦家收押大理寺候审,咱们这样不声不响地把人移到瑞王府,万一被人发现去皇上面前告阿扬一状怎么办?”
“那我们还能多个新‘玩具’,多好啊!”曲月玄故意表现出垂涎欲滴的样子,对曲月白所描述的画面心神向往。
曲月白:“……”妈的,一群变态!
他简直无力吐槽,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