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没用什么力道,甚至连问话的声音都比平常的咬牙切齿要平和些许,但他表示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心疼自家弟弟,而是看在曲月玄稍微转移了莫君扬的主意的份上,他可以适度予以表扬。
曲月玄大叫着躲开,捂着头向莫君扬哭诉:“阿扬,你快管管我哥,你不在他都要欺负死我了啊!”
“喔?我怎么没看出来?”莫君扬选择性眼瞎。
“呜呜呜,小月玄,地里爬,才三岁,没了娘,真可怜哟喂……”曲月玄演戏演上瘾,一边唱着跑掉的小曲儿,一边还像模像样地哭了起来。
曲月白大开眼界的同时也黑了脸,毫不客气又一把站呼扇过去,怒斥:“要是让娘听到你这话,她非削死你不可!”
曲月玄赶忙求饶:“好哥哥,我这不是开玩笑的,您别生气,小的给你捶捶腿,您累不?小的再去给您倒杯茶来……”
狗腿的样子能瞎人眼。
这两兄弟凑在一堆尽会耍宝,不干正事,往日里莫君扬总会制止他们,但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沉闷过了头,他不仅不觉得烦,还忍不住露出点笑。
曲月白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但他明智地没有指出来,而是继续跟曲月玄绕圈子各种胡扯。
直到有下人带了个担架进来。
有个人躺在上面,他全身除了头以外的地方都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粗长蓬乱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长相。
“这是谁啊?怎么缠成了粽子一样啊?”曲月白好奇地探头看了好几眼也没认出来。曲月玄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时宝瑾咯!这模样漂亮吧?!”
曲月白:“……”
他脸上尽是难以言喻的神情,实在对曲月玄那扭曲的审美观无言以对,只好略过这个话题,“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时宝瑾是把时青雪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直接凶手,把这人带过来,不是成心给莫君扬找不痛快吗?
莫君扬刚抬头就对上曲月白担忧又害怕的眼神,给了后者一个安抚的笑容,淡淡地说:“我没事,只是想知道月玄到底想玩什么?”
“嘻嘻,玩游戏嘛!当然要有观众啊!”曲月玄一脸兴奋地走到十字架旁,随意踢了踢木架,“你也休息够了吧,快点醒来。”
秦岩岩没有反应。
曲月玄眼神微眯,似笑非笑地说:“如果你真的醒不过来也就算了,反正就是剥个皮而已,你醒不来我还省得麻醉了!”
秦岩岩还是没动,像是真的昏死过去,醒不来了。
可是在场的三人都不是普通人,一眼就看穿了秦岩岩装昏迷的把戏。
“啧!既然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曲月玄诡谲一笑,手握柳叶刀走到秦岩岩面前。
冰凉的刀刃贴在秦岩岩的脸上,激得人浑身一颤,但她仍死死闭着眼,以为只要她不醒就没事了。
曲月玄本来就是在跟秦岩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自然不介意自己的‘小老鼠’折腾得久一点,所以他也没有真的下刀,而是故意把思考的话都说出来:“最开始要从哪里下刀比较顺呢?手臂?”
秦岩岩的左手猛地攥紧颤动。
“喔,还是肚子比较好,这里的皮比较松软,好剥一点。”
秦岩岩的肚子紧紧缩了进去。
曲月玄差点没有笑出声,但那弯弯的眼眉已经显示出他此时已经乐疯了。
曲月白掩住嘴角的笑,很正直地打断变态弟弟的恶趣味,“别瞎折腾了,真要剥她的皮就找刽子手来,你也不怕脏了手!”
他自觉自己还是很善良的,不过对上秦岩岩这个罪魁祸首他可是半点仁慈都不懒得给,如果不是她,他们用得着绞尽脑汁‘哄’莫君扬吗?
“可是不先让她看看没了人皮是怎么样的,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剥皮途中被吓死了可怎么办哟!”曲月玄一脸怕怕地拍了拍胸脯,想用实际行动表达他才是最温柔善良的人。
“那就先把她的眼皮割了,这样她才能够‘好好欣赏’。”莫君扬之前一直沉默地看着曲家两兄弟耍宝,忽然来了一句,把那两人吓了一跳。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果然莫君扬才是真老大,一出手那才叫个‘快准狠’,相比之下他之前逗‘鼠’的举动就有些不够瞧了。
兄弟俩都没异议,一个让人去找刽子手,另一个则把时宝瑾拖到了秦岩岩的眼皮底下,阴阴地笑:“秦妃娘娘还是不愿意睁开您尊贵的眼睛吗?”
下一秒,秦岩岩的眼睛睁得老大。
与此同时,瑞王府的下人匆匆跑了过来,“启禀世子,时国公及其夫人带了十几个家丁来讨要时家三位娘子,还说如果您不放人,他们就直接打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