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全心全意的关怀与忠诚。
嫉妒无关情爱。
墨优却是皱眉,“但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莫世子宠爱时家六娘,这岂不是给时六娘竖起大大的靶子?”
莫君羽嗤笑一声,拍拍墨优的肩,反问:“你觉得经过赵铭与秦世荣的覆灭后,有谁还敢不要命地招惹时青雪?”
只要不到万念俱灰的程度,绝对不会有人想在时青雪这件事上挑衅莫君扬的!
谁叫莫君扬足够强大呢?
“话是这么说……”墨优仍觉得有些不妥,但话刚开口又忽然想到:莫君扬有时青雪这个弱点很好啊!人有了弱点才好控制,只要拉拢了时青雪——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还愁不能控制莫君扬吗?
“殿下,我们是否需要让我们在时家的人再……”
墨优话还没有说完,莫君羽就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必了,我和扬弟之间用不着这些虚的!”
墨优不知道莫君羽怎么突然改变想法,皱眉劝道:“殿下,莫世子野性难驯,恐怕还是……”
“你不懂!扬弟他……”莫君羽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墨优,眉头皱成了‘川’字,最后只强硬地给出结论,“总之撤回在时家那三个探子,处理干净些,别给人发现了,知道吗?”
墨优知道所谓处理干净的意思,有些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心腹,但是看见莫君羽心意已决,只好答应,“臣马上去办。”
另一头,莫君扬带着时青雪磨磨蹭蹭走出皇宫,刚上马车,一张纸条就从车窗递了进来,曲月白先看了,俊眉蹙得老高,见莫君扬望过来,连忙将纸条奉上,“阿扬,你看看这个。”
莫君扬随意看了两眼,随后翻手一握,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哇!”曲月白还没来得及说话,时青雪就惊奇地叫出声,双眼亮闪闪地盯着莫君扬。
莫君扬宠溺地笑了笑,凑到青雪的眉心亲了口,哄道:“这里没有纸了,回去再表演给你看,好不好?”
时青雪摸摸热乎乎的额,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也不再缠着莫君扬‘变魔术’。
她又懒洋洋地趴在莫君扬的大腿上,许是刚刚苏醒的身子还很虚弱,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打瞌睡了。
“阿扬,这是没那么简单,你不会还打算放任不管吧?”曲月白强忍住跳下马车的冲动,小声提醒了一句。
莫君扬笑了笑,“他不是都已经把人撤了吗?再说青雪已经不是时国公府的人,就算他们再在时家安插人手也闹腾不出什么幺蛾子,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曲月白可没有莫君扬那么大度,“之前的事就不说了,这回时家闹上门恐怕也不是没有他的手笔。
你继续放任下去,就不怕他到时候背后捅你一刀?”
利益面前,很多情份都显得脆弱不堪,尤其是那位希望得到的太多,愿意付出的却少。
上位者早已经习惯了属下的忠诚与拥戴,久而久之就忘了忠诚和付出并不是理所当然属于他的。
“别担心!”莫君扬见曲月白还想劝说,不由笑道:“月白,你觉得我真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无动于衷的受气包子吗?”
曲月白一愣。
莫君扬神情转为肃穆,凛冽的眸光中闪过阴冷,只听他淡漠开口:“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行径,由得他吧!”
“你……”曲月白皱皱眉,试探性地问:“早有准备?”
“当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蠢事,我可干不来。”莫君扬笑得狡黠自信。
知道莫君扬不会任人宰割,曲月白这才安心下来,也不问莫君扬留的后手是什么——对于他所认定的主子的绝对信任——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刚才你在东宫的时候,府里下人来报,说是时国公上门讨要时青雪,我让人把他打发回去了。”
“……这消息传得可真快!”莫君扬神色晦暗,让人读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曲月白也无意深究,只点点头,“估计你刚把时青雪带出府,消息就送到了时国公府。
不过奇怪的是时国公这回是一个人上门的,听传话的人说他的态度很好,即便你没有出面,也不曾发火,被拒绝了也只是黯然离开,没有纠缠……”
这可和他上次见到威严逼人的时家军首领很不一样,而且被拒绝了就直接走人,连坚持一下的功夫都没有,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前来要人的决心啊!
莫君扬垂眸思索片刻,语气却不复方才的冷漠,只淡淡地解释:“他早知道我不可能把青雪给他的,有什么好纠缠的。”
“那他来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秀下存在感吧?”
“呵!”莫君扬轻笑声,忍不住轻抚青雪嫩白的脸颊,缓缓地说:“青雪,还是有个好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