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罪莫君扬,咬咬牙又说出意味不明的话:“毕竟莫世子跟大皇兄的关系一向很好。”
太子东宫的嫌疑还没有洗清,莫君羽都被罚囚禁宫中,那作为莫君羽麾下最得力的干将,难道就能完全放心了吗?
矛盾直至莫君扬,然而莫君扬并没有开口反驳,一如之前淡然疏离的态度,就像是没有听到莫君久的话一样,全然不在乎。
莫君久见状暗暗兴奋起来。
不解释?不解释好啊!
不解释不就成了默认吗?
没等莫君久直接给莫君扬‘扣帽子’时,莫祥斌铁青着脸训斥:“荒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怀疑扬儿是下毒毒害彩凤的凶手吗?”
面目凶狠,还带着浓浓的厌恶,仿佛只要莫君久给个肯定的答案就要将人骂个狗血淋头。
莫君久:“……”
他做了莫祥斌那么多年的儿子,见过许多莫祥斌宠爱莫君皓的画面,但他也从未见过莫祥斌立场如此鲜明地替某个人说话。
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莫君久凛冽的目光猛地射向莫君扬,又怨又嫉,凭什么他要想方设法讨莫祥斌欢心信任,步步谨慎小心,如履薄冰,莫君扬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呢?
莫君扬仍没搭理莫君久,只朝莫祥斌拱手,语气淡漠地说:“多谢皇上信任,臣定当加派人手看管瑞王府,保护好‘七彩凤凰’的安慰。”
也请三殿下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再次重演。”
最后那句话是对着莫君久说的,意味深长,把莫君久吓了一跳。
莫君久做贼心虚,根本不敢与莫君扬的目光对上,只故意挺挺胸脯,外强中干地说:“本殿有什么需要放心的,你别乱说话污蔑人,本殿只不过担心彩凤发生什么意外而已。”
沈洛在一旁看了这几人的互动,深感触动。
贼喊捉贼的,还能那么理直气壮,也真是服气!
可惜他这些段位在莫君扬看起来都太不起眼了,莫君扬无视莫君久的话,直接对沈洛交待:“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将彩凤带回府,好生照顾。”
沈洛接收到莫君扬的暗示,再次开口:“彩凤的情况危急,确实需要尽早治疗,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是在下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就算皇上您对臣放一百个心,要臣就这么将钦州大陆的圣物随手拎回去,臣也是不敢的。还请皇上再派一人随臣前往瑞王府,照顾彩凤,后续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这个提议好,朕准了!”莫祥斌喜上眉梢,立马就答应了。
有他的心腹全程守在彩凤身边,他也安心很多。
当即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小泉子全程跟着你,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交待他去办。”
“谢皇上恩典。”沈洛躬身谢恩。
然后就同瑞王府进来的人一道将瑞王府迎出了乾正宫。
莫祥斌随即也走了,由始自终都没有再施舍半丁点眼神给莫君羽,仿佛他已经被彻底抛弃了一样。
而莫君羽自从听到莫祥斌冷漠的敕令后,整个人都陷入浑浑噩噩之中,所有人都走了,他还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养‘七彩凤凰’屋子外的院中,神情呆滞,像傻了一样。
莫君羽的表哥墨优看了心疼不已,连忙上前苦劝:“殿下勿要灰心,皇上正在气头上,生一会儿的气再正常不过了!您可千万不要因此灰心丧气,被别人笑话去了!”
莫君羽嘴角勾了勾,想对着墨优露出笑脸,但失败了,只剩下无尽的苦涩。
“父皇刚才给我的笑话还不够多吗?”当众剥夺他的封号,还将他囚禁东宫,这根本就是当众打他的脸啊!
“就为了一只畜生啊!”莫君羽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愤恨,直接把‘七彩凤凰’骂作畜生。
墨优吓得连忙去捂莫君羽的嘴,哭娘叫祖宗地喊:“殿下哟,如今的东宫已经不再安全,这些话您可千万不能随便乱说,万一再被人传到皇上那儿,可就糟糕了!”
莫君羽脸色骤然一变,青白交错,最后全部转变为颓然。
他泄气一般倚靠在门柱上,面露惨然,又带着自嘲地说:“父皇都要废太子了,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这……”墨优语塞,僵硬地辩驳:“总会有办法的,太后娘娘刚才跟着皇上一起走了,有她替您求情,说不定会有转机呢?又或者臣再去找找莫世子,他一向是有办法的……”
莫君羽顿时脸上一僵,尴尬地呢喃:“之前他就为了‘七彩凤凰’的事情警告过孤,让孤别搅和进这趟浑水,因此后来的事孤也不曾与他商量,如今出了事再找他帮忙,他肯定不会帮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