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小乐有些不好意思,道:“神童什么的,也就那么回事吧。”
赵去尘笑道:“我听说了燕家那个案子,你那时候怎么就知道是伤寒呢?”
徐小乐道:“其实我还想知道,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那是伤寒呢。”
赵去尘抚掌大笑:“善噱!简斋,你这小友真是善噱!”
施济卿和铁道人也大笑起来。
众人说话的时候,赵去尘的小奚奴已经将椅子、桌子擦了三遍。每一遍都换一块白缎,真是一尘不染才让赵去尘落座。
等赵去尘坐好,又有个中年男子过来,远远就停住了,也不敢说话,只是望着赵公子。
徐小乐好奇地看着那中年男子,不知这人是干嘛的。
赵去尘发现了徐小乐的目光,笑道:“这位就是彩湖居的掌柜。因为他有口臭,所以我不许他在我面前说话。”他转头对那掌柜道:“可以开始了。”
掌柜比大家闺秀还要秀气,满脸堆笑却紧紧抿着嘴唇,笑不露齿。他得了赵去尘的指令,连忙转身过去传话。
不一时,连串的鼓声敲响,帘子掀起,从后面走出一个姑娘来,十七八岁,长长的鹅蛋脸儿,梳了一个抓髻,戴着一副银耳环,穿一身浅蓝色土布襦裙。
她款款走出来,喧杂的戏楼里顿时安静下来,比什么开场鼓、定场诗都要有用。
徐小乐却有些失望,低声对施济卿道:“看起来倒是面皮白净,也就中人之姿呀。”
他脑中飞快闪过好几个人影,且不说嫂嫂佟晚晴,只说她气质远不如神仙姐姐,风情远不如媚娘姐姐,青春可爱远不如笑笑。这四位的容貌打个八折,恐怕都要比她漂亮许多。真不知道为何有茫茫多人对她痴迷。
施济卿低声道:“你等她开唱就知道了。”
梦湘生瞟了徐小乐一眼,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几位同伴说道:“秀而不媚,清而不寒,不俗,不俗呐!”
徐小乐冷冷一笑:没见识。
赵去尘却很是赞同,道:“自然不俗,否则如何能与我为友呢。”
徐小乐听了赵去尘的话,心中暗道:我终究还是阅历太浅,这种牛皮哄哄的话我就说不出来。嗯,我得记下来。
徐小乐专门弄了个小本本,将平日听到那些很牛皮的话记录下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水平虽高,说话却还是太朴实了,有点丢身份。
白小玉站在台上,福了福身,坐在铺了宝蓝色缎子的椅子上,从案几后面取了琵琶出来,搁在腿上噔噔试了试音。
她挪了挪身子,抬眼往台下左右一看。
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雪里含着的两颗黑曜石。一顾一盼之间,无论是站在角落里的粗汉,还是坐在台前的贵客,人人心中都泛起一个念头:她在看我呐!
就这一眼,看得落针可闻的戏楼里涌出一波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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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