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洛叶承诺的一样——哪怕不会,学也要学会。
他现在照本宣科读起来,看起来很沉稳冷静的样子,但是洛叶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微微颤抖。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身不熟悉的缘故,还是因为外在的客观因素。
既然有因素,那么抹除就好了。
这是洛叶的打算。
他看着杜克卡奥,轻声说了一句:“大将军阁下,辛苦你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处理一些小事情。”
他轻轻说着,就要转过身子。
杜克卡奥尚且有些蒙圈:“辛苦?我不辛苦,我根本就不累啊”
辛德拉却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洛叶的打算,伸出手来直接拽住了洛叶的胳膊,轻声劝道:“洛叶,不要,不要横生事端。”
她似乎知道洛叶想要做什么,对此,洛叶只能心里嘀咕一句:不愧是已经成为夫妻的存在,已经有了心有灵犀的开始。
但是,哪怕辛德拉相劝,洛叶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打算。
他决定的事情,有更改的可能,但是绝对不会因为顾忌符文之地的这些神灵。
他知道辛德拉是在担心他,所以他握住了后者的手,温言细语说道:“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我们的未来,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再者说,我已经亏欠了你这么多,你如何为我考虑,我都是知道的,而我要做的,就是现在给你一个完美无缺的婚礼,一个没有丝毫遗憾的现在。
所以,辛德拉,拿出以前你的一点刁蛮出来,那样的你,还是很可爱的。”
洛叶轻轻笑着,手指微微点了点辛德拉的下巴。
后者闻言愣了愣,明显的有些羞恼,脸上又有些抑制不住的高兴。
他这般说着说着,安慰着,让辛德拉放宽心。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大费周折的跑到虚空那个鬼地方,然后还和基兰老头虚以委蛇。
这一切,都是为了消除以后的隐患。
而现在感受着满堂的嘉宾里面,那多出来的不少陌生和强大的气息,洛叶笑了,笑得有些阴冷。
他的目的已经确实达到了,只是想要达到预期,还是有些距离,而这,需要对一些不请自来,而且还没有礼貌的客人,一点小小的“提醒”。
他转过身子,看着坐了一整堂的客人,他在几个明显气息有些澎湃,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压制的地方瞅了一眼,微微逗留视线:“各位,今天是我洛叶大婚的日子,也是我人生的头一遭。能够来到这里的,想必都是知道我洛叶的生平过往的,所以我这个人,脾气有些不好,大家也是知道的。”
他说着,手轻轻的在辛德拉手上拍了拍:“就像上一次,我老婆说想要看星星,我想了想,就把索尔的龙珠抠出来,送给了我老婆。这同样也是我和辛德拉过去的事迹,现在提起来有些老生常谈了。
不过想必大家也知道我脾气是有些暴躁的,所以,我希望大家在我的婚礼现场,可以安静一些,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来。”
顿了顿,洛叶看向杜克卡奥,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大将军阁下,瓦洛兰大陆这边的风俗,在婚礼上见血,没啥讲究吧?”
这特意的一问,显得很是多余,但是却也的确震慑了不少人。
之前丝毫不遮掩自身气息的几尊远道而来的神灵,霎时间老实了不少,然而,还是有那么两位剩下不老实的。
俗称硬茬子。
杜克卡奥一瞬间明白了洛叶的意思,很是助纣为虐的点点头:“没关系没关系!恰恰相反,这是好事情,红上加红,可是大大的喜事!”
这丝毫不做作的样子,让洛叶都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
不过,这个配合,洛叶给满分。
他点点头,脸上神情很是惬意:“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说着,转过身子看向观众席上,目光微微有些冷。
能够被洛叶选为婚礼现场,整个婚礼大厅自然是无比巨大的,只是在做了诸多来客后,一眼望去居然没有多少空位。
显得有那么几分人山人海的味道。
不过这个时候,只要眼睛尖锐的,都能发现一些不对劲嗯地方:
比如说,某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只做了一个人,那么坐着的这个人不是一直放屁打呼噜流鼻涕,那么他一定就是身份不凡!
而现在,洛叶看去的方向,就有那么两个人。
这也是在之前,洛叶“最后一次”提醒后,仍然保持着原模原样,我行我素的两位外来客人。
洛叶不认识他们两个,但是多多少少能够察觉到他们二人的气息和力量。
一个居然还是熟人。
洛叶目光看向坐的位置离他比较近的那人,或者说,那位女神。
不由得微微挑眉:“蜘蛛女神,你对我举行婚礼,有何不满吗?”
坐在那里,流露出一身突兀气息的客人,正是曾经和洛叶有过数次交流的蜘蛛女神。
洛叶以蜘蛛女王伊莉丝为衔接,可是和这位女神有过几次交流,相处还算愉快。
也是因此,洛叶有些纳闷,这个时候这位女神冒出来,给他添乱,莫不是皮痒?
听到洛叶的话语,名为蜘蛛女神的存在,浑身如同针扎一般的气息迅速消散。
她掀开自己戴在头上的黑色帽帘,露出一张无比野性的面容来:“我可是一点不满都没有呢只不过曾几何时,我想过有朝一日,现在身处在这位辛德拉位置上的是我呢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很是乖巧,没有丝毫惹事的样子。
洛叶挑挑眉头,没有在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剩下的一个人:“那么不知道,这位是怎么个情况?”
剩下的这货,洛叶不认识,也没打算留情。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三道身影已经不知不觉中,围在了后者身边。
三人看起来都是普普通通的路人模样,但是从其身体内部,毫不掩饰的虚空气息,已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