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湖小辈紫台仙人见多了,其中不乏真性豪迈的姑娘,不过如这姑娘这般全然不理尊卑之礼,反而直勾勾瞧着自个一副甚是有趣的闹玩样。
紫台仙人还是头一遭见着。
因这姑娘的眼中有的常人眼里瞧不见的色,以至于紫台仙人对她甚感兴趣。直接出口问了离上殇的姓名,反之那叫人询了家姓芳名的,在闻得紫台仙人的询后竟是笑着说道。
“老爷子你问我姓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这百家姓中,老爷子你觉着我该姓什么?”
一个人姓什么,从来都不是他该姓什么,而是他本来就姓什么。毕竟姓氏这东西可不是想挑哪个就能挑哪个的,自打出生落下娘胎,姓氏也就定了。
寻常人见得有人询问自家贵姓,要嘛答,要嘛不答,反观这姑娘却有趣得紧,不说也就罢了,竟还笑呵呵问他觉着自个该姓什么?离上殇这话听着淘气无理,怎奈却巧着合了紫台仙人的性子。当即叫离上殇逗得人都笑了乐,紫台仙人说道。
“你这小丫头,有趣,但真有趣,不过很合老夫的性。”
一个是老顽童,一个是淘气好闹,这两人脾性上倒也对得起。
紫台仙人询问离上殇姓甚名谁,或许只是一时奇下顺口的问,不过离上殇这回可就淘气了。
面前所处之人毕竟也是当时叱刹武林的老前辈,纵是再如何淘气,也不该当着前辈的面这般胡性。胡性好闹之人,向来做事没个准谱,自己乐着怎么开心怎么来,因不望离上殇过分淘气,反因淘气闹出不好解的麻烦,白泽远直接抢在她同紫台仙人再开玩笑前,出声说道。
“师傅,她乃弟子幼时一道长大的青梅小友。”
这幅身子原主人幼时之事,他这当师傅的究竟知道多少,白泽远不能肯定。不过当初易迟迟上六扇府生事惹麻烦时,从易迟迟口中探出的事不难猜出,对于这位神捕徒儿幼年孩童之事,紫台仙人也没知多少。
自打上了紫台山落了居后,紫台仙人便不曾再下过山,唯一一次离开紫台山还是当初收入白泽远为徒时的旧事。那一年因了一件不得不办的私事,紫台仙人离山下行,也正是那一年瞧遇白泽远,因白泽远极对他的脾性,故而在紫台仙人一番死皮赖脸下,白泽远终是归入他的门下,成了他最为得意的好徒儿。
当年白泽远虽是紫台仙人厚着脸皮收下的徒儿,紫台仙人也曾在白泽远家中赖了几日,不过当时他的心思全在白泽远身上,且不说白泽远附近家住有谁,便是白泽远家里的亲人,只怕这位紫台仙人也没心思去逐一辨察的。
所以白泽远言道离上殇乃他幼时一道长大的青梅小友,白泽远坚信自家师傅当不会心有思奇才是。毕竟紫台仙人就只下过一次山,且当时硬收他为徒时据说也就在他家呆了不过几日,几日的功夫,他如何能知白泽远幼时是否有一道长大的青梅小友,而这青梅小友中又是否有离上殇这一号人物。
离上殇是白泽远的青梅小友,只要他这么说了,那她的身份就没什么能疑的了。
原想一句话,身份事定,师傅也可不用再询着这事不放,谁知他这处的话才刚落下,紫台仙人那儿竟是捋须说道:“原来是你那青梅小友啊,二十几年不见了,小姑娘倒是愈发水灵了。对了姑娘,不知你家父亲现在身子如何啊,这林老弟啊,一别也是二十几年没再见咯。”
狡下的算思,哪曾想竟一脚直接踢到床板上。怎都没想到这身子原主人竟当真也有个青梅小友,忽见紫台仙人一问,莫说离上殇了,连白泽远那处也有些愣了。
出乎意料的话,谁不会愣上一愣,也是这一瞬片下的愣,水仙仙询道:“林?离姑娘不是姓离吗?”
紫台仙人说离姑娘的父亲姓林,偏着她却说自己姓离,这不一样的姓氏可叫人有些奇了。
又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作甚这当口提起来,水仙仙这不合时宜的问着实叫人恼的。借了她的问,缓着回了神,等神魂重新归体后,离上殇直接瞪眼说道:“我爹是姓林没错,可我娘姓离,我跟我娘姓,怎的?还犯法了不成。”
水仙仙这句不合时宜的话,可是半分都不讨喜的,叫她这么一问直接怒着声回了呛。等着呛人的话落下后,离上殇看着紫台仙人笑道:“老爷子,我爹很好,承蒙您挂记。”
点头捋须,紫台仙人笑道:“很好,那就好。”
听着很是寻常的一句回,可不知为何,白泽远总觉着师傅这话,好像话里有话。心里没个谱的动起几分忐忑,直觉告诉他不能继续由着这个话题下去的白泽远当即插声说道。
“师傅,徒儿此次回山,除了探望您老人家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要请师傅帮忙。”
拜下的恭,语中甚是敬恭,也是白泽远这插声的话落后,紫台仙人那处竟出声说道:“你这不孝徒孙,老夫就知若不是有事,你断不会回来探望老夫的。你有事要请老夫帮忙,老夫偏就不肯帮,若你定要老夫帮你的忙,便乖乖留下来陪老夫几日,到时老夫再考量考量要不要帮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