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水仙仙,竟将心思动到野笋上,也只有离上殇才会干这等无聊无意之事。
野笋,离上殇是瞧定了,眼瞧窟主翻了半日始终没寻到她要找的野笋。身为窟主身侧的随护,如何能不主动携帮。
杵在那儿,看着窟主一会儿拿起这个一会儿瞧着那个,乐着眼看了小片会后,问天说道:“窟主,您要找的那篮笋子,在属下这呢。”
传入耳中的话,顿了离上殇找翻的劲,停了动作抬头看着问天手中拎的那只篮子,离上殇呸声说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竟不跟我说,瞧我趣呢。”
这话刚落,下一刻人已至闪到了问天跟前,手一伸篮子落入离上殇手中。一面弃着嫌,离上殇一面翻着篮子已经收拾过的笋条。
窟主之事非但不帮,反而杵在边上看戏,这罪名问天可当担不起啊,当下忙笑看着,问天说道:“窟主冤枉,属下哪敢藏了您要的东西瞧您的趣啊,这篮子一直放在门外悬着呢,只不过窟主心里着急,没留神外头,故而白寻了这么久。”
这一篮子野笋可是明堂堂挂在外头,谁也没藏没掖。问天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离上殇那处又是一眼瞪怒,深深剜了一眼后,随即开始挑翻篮子的笋子。
竹笋这种纯素的玩意儿,向来入不得她的眼,所以这东西她也从没细细看过,如果因了水仙仙的缘故,倒是头一遭认真审着瞧。
挑挑拣拣看着早就处理过的笋条,一脸嫌弃捏起一条凑到鼻下嗅嗅,嗅过之后又重新扔回篮内,离上殇嫌着脸说道:“这白嫩嫩细条条的东西,有啥好吃的,白小远怎么会喜欢这东西啊。”
味道一般,模样瞧着也不讨喜,离上殇就不明了,不过一篮子笋条,白泽远冲水仙仙笑什么笑。
本就不喜的东西,自然不明其中味妙,对于一个对素食没多大兴趣的人,野笋之鲜味她是不懂的,不过对于识货之人,这可是不好得的美味。故而瞧着自家窟主这一脸弃嫌的鄙夷样,问天直接笑着说道。
“不同的东西,自有各自不同的美味,这各中的鲜味,个人自知。笋条的鲜美,窟主您是不懂的,不过对于喜淡不喜腻的白大人来说,这可是少得的鲜美珍馐。有人特地为自己准备自己所钟喜的东西,窟主,这要是换作您,您心里头能不喜?再说了,这特地所备的所喜食物还是其次,对于白大人来说啊,最是动喜的可是水姑娘这一份心呢。紫台山的山,可不好爬啊,想要挖得这一篮子野笋,就更不易了,可水姑娘这样一个不动武功又娇娇滴滴的姑娘家竟为了白大人一顿常饭如此尽心。窟主,你说世上有几人遇上这样的事,心里头不会动喜的。”
这样的事说真的,不管谁遇上,心里都会慢慢叫其感化。
白泽远对水仙仙的感觉本就平平无他,并不似离上殇这般对她已是心起弃厌,一个不讨厌的人为自己尽心费神,谁见了心中也是恩感疼怜的。
所以照着问天这话说来,白泽远对水仙仙感官越来越好,倒非怪事。
只是这众人眼中很是正常的一件事,对于离上殇来说却是一件非常嫌鄙的事。
耳边听着问天的道,一双勾勾乱动的眸儿始终盯着篮内的笋条,直待问天的话落后,离上殇切声说道:“得了吧,有什么好东喜的,心机婊做的事全都没安好心,对了问天,我问你一件事。”
前头还是嫌着嘴的骂,下一刻调语竟换了转,邪邪的坏意油然自生。从窟主的笑询中明显听出几分不怀好意的问天,在见了窟主眼内游游而过的坏笑后,忍不得也跟了坏,笑道。
“窟主,不知您要问属下何事?”
离上殇笑着说道:“你说我将这一篮子笋条全给丢了,如何?”
水仙仙既然想用一篮子笋条换得白泽远的好感,那么她就叫这一篮子笋条全部见鬼去。心机女,不管哪个朝代都是一种让人及厌及烦的存在。水仙仙这种平时白莲花,实则心机十足的女人,她越想往白泽远心里钻,离上殇就越不想顺了她的意。
笋条这东西瞧着不错,味也鲜美,可谁叫它们已成旁人耍心思的武器?心机女的心思,说什么也不能叫她落成,故而这辛辛苦苦采摘回来的笋条,当然也是不得留的。
没了笋,离上殇倒想看看水仙仙还如何在白泽远跟前卖弄贤惠,手里提着那篮笋条,笑得那叫一个邪乎其邪。也是这一脸坏心下的邪笑后,离上殇已拎着那篮竹笋落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