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人,突然七窍淌血,且这七窍中淌出的血里竟还混着几条翠绿色的小虫。当瞧见那几条小虫从这几人鼻孔而眼中一条接了一条顺血淌出后,那些个上课还一脸警惕打算上围杀人的侠士,这一瞬又愣了。
不知如何,因为眼前这一切早已超出他们所想,所以他们究竟该怎么做,谁也不知道。
故而只能静待。
一切只能静待。
却也是这一份只能的静待,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那几人面上的痛楚消散了。
除了面上淌淌而流的血,这几人瞧上去与方才并无异处,甚至于看上去貌似更加精神。
蛊檀香。
可做天下蛊虫的引子,同样的,它也能克天下所有的蛊虫。
焚烧手中的蛊檀香,将水仙仙种入这些人体内的虫蛊引出,在瞧得那些翠绿色的虫子一条接了一条顺血淌出,且这些人的精神头看上去明显比较刚才更好后,离上殇这才笑着说道。
“几位英雄,不知脑子可是清醒了。”
叫离上殇这么一问,其中一人下意识点了头,正是这人的点头回应后,离上殇接着笑道:“既然几位英雄脑子清醒了,那我可要请几位如实说了,展盟主死亡之前,可有人曾下过暗牢?”
展悠然死前到底有没有人下过暗牢,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离上殇的问,一点一点勾起这几人的回忆,当翁老前辈再次复了离上殇的问,询问他们那日究竟有无旁人下过暗牢后,这几人的脑中终于记起那日的事。
那日水仙仙手端一碗粥,笑道说是奉了翁老前辈之意将粥汤送予暗牢下的展悠然。一开始对于水仙仙的话,他们几人心里是疑的,未如她所愿让她进去,而是拦了她的道请她返还。
不许他人入内,此乃翁老前辈之意,他们这些听命办事的,不过遵意行事罢了。开头是坚守命意,不许他人再私下入内,可后来不知怎的,几人就只瞧见水仙仙从怀里头取出一个鲜翠的竹筒子,后来发生的事他们便一概不知了。
这些事,一直叫那些虫蛊压在记忆深处,如今虫蛊既已逼出,自是一五一十将翁老前辈重新道禀。
离上殇问他们展悠然死之前可曾有人私下入过暗牢,这几位英雄也如此说了那日的事。那日水仙仙就曾上过暗牢,非但人曾去过暗牢,甚至还打了翁老前辈的名号。
特地前往,还打了翁老前辈的名号。
这位连脸都是假的水姑娘,展悠然之死与她无关?
谁信?
展悠然究竟怎么死的,于这一件事白泽远一直没有机会同她细说,如今听来离上殇倒也明了这里头的原意。当下一副了然“哦”了一声,离上殇道:“原来你是这么毒害展盟主的?我一开始还在想呢,凭了展盟主的本事,就算你是什么千变毒娘,从来没人能从你的手下逃过性命,这展盟主怕也不是你想毒杀就能毒杀的。只怕你正是借了谁的名,或许是翁老前辈的,又或许是白大人的,将那一碗粥汤送入暗牢中。你是跟着白大人来的,展盟主也是见过你的,所以你若开口说这一碗粥汤乃是白大人的意思,就算展盟主在如何小心,只怕也想不到白大人身侧之人竟会意构下蛊毒害自己,所以展盟主才会在无谨无防的情况下叫你害了性命。你这毒杀人的本事啊,说真的,高,实在够高,我自认自己已经够坏了,也真想不出你这害人的法子。如此毒杀展盟主,谁人能想得到,更何况展盟主死因查出还是经脉尽断,如此就更加查不出了。你到底是如何叫展盟主死因呈现经脉尽断之相,我是不知的,不过我敢肯定这些肯定与你手中那些蛊虫有关。至于那一开始死得莫名其妙的孔山,只怕也是你的杰作吧。”
黑蝉蛊。
这可不是一种谁都能养的蛊。
不过千变毒娘。
那就另当别论了。
水仙仙。
哦不。
如今怕是得直称她江湖上的名号,千变毒娘了。
这江湖上最是心毒的女子在盟主府所行一切,如今已叫离上殇一桩一桩全数挑破。面对着离上殇的挑破,江湖中人个个面露震惊。震惊之色,必是定然,毕竟此事关乎的可不是一个邪魔妖女,同时还牵连了展悠然。
孔山之死,到底是展悠然所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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