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让慕容华起焦的并不是旁的事,而是如今江湖上广传的那些骇事。惊骇之事传入耳中,人人皆因此事讽鄙白泽远的为人,耳听这些辱折好友之言语的慕容华,自得寻机找白泽远问个究竟。而他这虽是问询究竟,实则心里头实是无法相信的问,最终还是背了他的意,从白泽远那处得到肯定的答复。
外头那些所传之事全是属真,每一件每一句都非旁人构语出的污蔑之事。
白泽远承认,慕容华心中自是万惊。因了他的承认直接处了愣的慕容华,半晌之后方才回过神看着白泽远,开口说道:“白兄,那些,当真全部属真?”
还是一贯的笑淡,斟了杯茶一品而尽,等得那一杯茶尽数全入口后,白泽远说道:“的确全部属真。”
白泽远的淡然,始终一如既往,只是这一回他的淡然并不能像之前那样换得慕容华的平静,反而因了他的这一份淡然,那心中已是惊震的慕容华此刻波然更是澎壮。难平的心,久久无法复静,正是这一份惊意难平下,慕容华在屋内浅踱一二,最后还是停站在桌前,看着白泽远说道。
“白兄,在下且问白兄一句,离姑娘乃百鬼窟之当家窟主这一事,白兄是知?还是不知?”
白泽远道:“她之事,我皆了清,于这百鬼窟的身份,慕容兄觉着白某是知还是不知?
这话出,意立明,当下慕容华连着声音都因无法压制直接沉至闷低,低下的闷,心中极复思事,也正是白泽远这话落后,慕容华那儿立即起了反应说道:“白兄你疯了吗?既然你明是清知,你为何还要同那个女人混迹一处。”
想他堂堂天下第一神捕,紫台仙人最是钟爱的徒儿,如此极正侠士,他怎会疯到跟那等邪魔妖女混迹一处。白泽远与离上殇的密亲,慕容华一直无法接受,他至始至终总觉着离上殇这个人不正,一身子彰显分明的邪乎。因始终觉着离上殇这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邪,所以慕容华始终都难对离上殇交心。
一直以来他都不觉着离上殇会是个名门正派的正道侠士,可就算这个姑娘如何不是个名门正派的出身,他也想不到她竟会是江湖之上最是恶贯满盈的邪门妖女。同这样一个女人混迹一处,且为了她还与整个武林明言对立。
盟主府中江湖人前,白泽远做的那些于慕容华来说,实是疯了。
疯了。
对于慕容华来说,明知离上殇的身份却仍与她如此亲密,这样的白泽远真是疯了。只是他虽觉得如此的白泽远疯了,可对于白泽远来说,自己如此实是属常,并无癫疯之意。故而面对着慕容华的话,以及慕容华的气,白泽远那处始终不改任何面色,反而还瞧着他说道。
“江湖交友向来不问出身,一旦道同谋同,与之见地相同,不若此人为谁,皆是可深可交之人。白某行事素讲如此,不问旁处,只问一个问心无愧。小离虽是淘气,不过她的本性并非江湖所传那般性邪恶歹,且与白某道谋全然对到一处。与这样的人交心交情,白某并不觉着有何可羞可耻。”
结交好友说穿了那是他自个的事,与那些个外人有何干系。于慕容华言道他与离上殇结交乃是天错地错之事,白泽远这儿可不打算认了此语。言出的应,应得倒也还算留他几分薄面。只是这一份薄面白泽远虽有意给慕容华留得,不过对于离上殇之身份,慕容华的反应实在有够强烈。白泽远之语非但为能叫他明了结友之事只讲交心,与旁全无干系,反而在听得白泽远的话后,慕容华那处更是立出语道。
“白兄,这朋友交友的确讲究一个交心交道,可这交心交道的朋友却也不是人人都是可以深入结交的。这离姑娘,在下说一句不好听的,那离姑娘可是百鬼窟的妖女啊。恶贯满盈江湖恶事何事是她做不出的,与如此一个姑娘深入结交。白兄,在这样下去且不说旁的,就单说白兄如今江湖上的风评,都得因了那个女人彻底黑了墨了。”
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便是性命也不及一个人的声誉重要,尤其是一个正派的名门之士,倘若与邪魔妖士走得过近,不若你是何人,行过何等的侠事,在武林正道当中都是个已近邪乎之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个彻底黑了墨的侠者,且不说已是再也得不到江湖上的敬重,便是这江湖上的些许宵小之辈,指不定还会暗下给他设下绊子,借机折辱。
一个离上殇,在慕容华的眼中害的不单单是自己,同时还会连带了白泽远。与此女越是近行,对于白泽远来说便是只有弊处断无利事可言。
不能同离上殇行近,无论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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