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的奴婢,自己都不清楚,实在是不像话。”
“母亲教训的是。”富察婉雅顺从道。
钟氏神色淡淡的,又问阿枝:“你说是念容把你关在屋里头。”
“是。”
“就算是这样,你又和那个叫清林的奴才抱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
“不是我要抱他,是他喝醉了缠着我不放。”
“那你被大家发现为什么藏着掖着,是不是做贼心虚?”
“这个……”这是因为不想让你们发现他的老鼠耳朵,但是她不能说,只好说道,“我想他是奴才,我是主子,若出了事只怕你们又要想办法除掉他,可是他也只是喝醉了而已。”
“一派胡言,我们是正经人家又不是土匪恶霸!”钟氏怒道。
“可是忠守死了,忠宝死了,忠林无影无踪,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那也是,那只是……”钟氏哑然,“一码归一码!”
“一码归一码,就是我怕你们有的人再做手脚害了无辜的人,所以我才想护着他。”
“你说的好听。”富察婉雅说道。
“你闭嘴!”说这话的竟然是钟氏。
“母亲,她根本就是在找借口,她与那清林一定有私情,只是不肯认罪罢了。”
“我让你闭嘴!阿枝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岳家的媳妇,是你丈夫的女人!她给你的丈夫戴了绿帽子,丢了我们岳家人的脸,对你有什么好处!”
富察婉雅万万没想到钟氏会动这么大的怒气,不觉有些忐忑,不敢再乱说话。
“如今念容已经走了,左右是无法对质了,这事闹大了也不好,就此作罢吧。”
“母亲!”
“你闭嘴!”
“母亲这是纵容她,她这种不检点的女人,就在家里只能给咱们丢脸,应该把她撵出去!”
“富察婉雅,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纵容她?我看我是太纵容你!”钟氏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直直地扔在富察婉雅脸上,“你自己看!”
富察婉雅拿着信不禁颤抖起来:“不,这是假的,这是伪造的!是有人冤枉我!”
“白纸黑字,还有念容的画押,我已经对过了,那手印跟她卖身契的手印一模一样,是谁在冤枉你?”
“可是……可是她已经走了,说不定是被他们胁迫的!一定是这样,是她!”富察婉雅指着阿枝说道,“一定是她威胁念容栽赃我,说不定念容根本就不是走了,是被她们灭口了!”
“我不是你,不会做这种事!”
“你给我住口!”钟氏一巴掌甩在富察婉雅的脸上,她的脸上顿时多出一只红色的手印。
乔心大叫一声:“二奶奶!”飞身扑在富察婉雅面前,“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您再生气也要估计奶奶腹中的小少爷啊!”
“小少爷?”钟氏愣了愣,脸色几经变化,终于还是收起手。
“是,二奶奶怀了身孕,已经有两个月了。”
“怎么……不早说。”钟氏回到座位上。
“原想着等胎象稳一稳再说的。”
钟氏摆摆手:“罢了,既然有了身孕就回去好好养着吧。”又对乔心说,“快,扶你们奶奶起来,别着了凉。”
“是。”
富察婉雅面带泪痕:“母亲……”
“你什么也别说了,这东西是念容亲手交给我的,她人也是我亲自派人送走的,难不成我也与她串通一气吗?”钟氏几乎呕出血来,终于疲惫地挥挥手,“散了散了,这事就这么散了,你好好养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