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伤风败俗了?
吱大仙起初还挣扎,后来也懒得挣扎了,听天由命地任他扛着。
“不跑了?”霍青霖问。
“不跑了。”
“哼。”
“你能不能放我下来了,我快让你晃吐了。”吱大仙说道,“你看你这么好的衣裳,让我吐在上头,你可怎么穿啊?”
看样子她这话说到了霍青霖的心里,霍青霖犹豫了一会儿把他往地上一放,这是个鲜有人行的小路,乌黑光亮的青石板缝里结着厚厚的冰,风到这里格外凛冽,吱大仙站在那,对面是霍青霖,乌黑的眼睛好像比巷子还深,吱大仙不禁缩缩脖子:“你要干嘛?”
霍青霖皱皱眉头,抿着嘴,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忽然把阿枝压在坚硬的墙上,冰冷地嘴唇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贴了上去,和吱大仙每次偷偷摸摸的蜻蜓点水不同,他的吻显得有些粗暴,带着怒气似的,好像根本不是吻而是控诉与报复。
吱大仙被他咬得生疼,想推又推不开,一怒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便咬上去。
“啊!”霍青霖轻呼一声把她放开,嘴唇上挂着淡淡地血丝,舔舔嘴唇,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吱大仙看着他嘴上的血,刚刚燃起的一点嚣张气焰又熄灭了,心虚起来:“谁让你……是你先咬我的。”她瑟瑟地缩在墙根里,委屈地嘀咕着。
霍青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呼出口气。虽然他脸上的怒气散了不少,却露出一丝地痞流氓似的坏笑,看得吱大仙更紧张了。
“你能不能,别这样……”吱大仙怂怂地跟他商量。
“哪样,刚才那样你不喜欢?”
吱大仙缩缩脖子,不知道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虽然不太舒服,但是倒也没觉得不喜欢吧,她老实地想。
“那换一种呢?”他哑着嗓子整个人都笼罩在她身上,身体根她紧密地贴合,吱大仙下意识想躲,腰又被他的大手紧紧箍住,彻底地贴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吱大仙觉得这个动作特别不好意思,脚底的血直往脑袋冲,巷子里的风割得脸疼,可是却丝毫起不到降温的作用,她觉得自己很像一个茶壶。
吱大仙躲不开逃不掉委屈巴巴地说:“你这是耍流氓。”
“你说对了,我就是耍流氓。”这一刻,霍青霖的流氓属性显露无疑,“怎么办,喊救命啊?你敢喊我就亲你。”
“你……”
“你要敢变成老鼠,一辈子都别想我再跟你说一句话。”
吱大仙默默地把毛耳朵收起来,几乎堕下泪来:“你欺负人。”
“你又什么可委屈的?我是真想不明白,我霍青霖不够好吗?是长得不好看,还是不够聪明;是钱不够多养不起你,还是不够声名显赫给你丢脸;还是我对你不够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我对你怎么样?”
吱大仙挣扎了一下,实在摸不着自己的良心,说道:“你有时候对我是挺好的,可是你也没少欺负我。”
“好。”霍青霖撤开一步,吱大仙喘气都顺畅了,他退开,吱大仙才觉得原来风这么凉,“我欺负你,你去找不欺负你的,去吧。想来那江月亭,你前世今生的岳华清还在外头,去!”霍青霖心里有火,眼睛里有倔强还有一丝凄凉。
吱大仙小心翼翼地看看他:“你到底怎么了,干嘛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