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吧。”
“是。”
朱老三刚走了不多久便又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道:“霍帅,宋县长说不让进!”
“不让进?为什么?”霍青霖也有些诧异。
“不仅不让进,还让咱们务必严防死守,说是济南城已经被流民包围了,这波流民不知道是听哪里造的遥,说山东今年大丰收,粮食根本吃不完,如今闹了灾全到咱们这儿来了。”
正说着又一个士兵来报:“霍帅,韩主席的电话。”
霍青霖快步走去客厅。
“青霖呐!我这里扒不开麻啦!”
“听说济南被流民围了?”
“可不是嘛,你是不知道哇,我的兵全都出去维持秩序啦,根本不够用哇,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哟!”
“主席有什么指示?”
“我听说你那里也开始去人了,也不难为你,你那兵马借一半给我。”
霍青霖眼珠一转:“没问题,不过不能白借吧?您也知道我这里压力也很大,刚才宋现如还说要严防死守加强戒备。”
“你小子,你们穷掺合个屁啊,你们压力再大能有省城压力大吗?”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离省城多近,保不齐也要替你们分担压力的。”
“好好好,你说吧,你想怎么办?”
“正好燕子在回来路上,我让他拐个弯去你那里,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到。”
“那敢情好哇!”
“至于要什么我还没想好,就当给我打个白条吧。”
“你小子黑心呐,唉!哎呀……好,白条就白条,你让他快点!”
“没问题。”
霍青霖放下电话,若有所思。
片刻,喊道:“朱老三。”
“哎!来了来了!”
“你去老县衙,看看宋现如怎么安排。”
“是。”
霍青霖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他隐隐觉得这流民来得突兀,就跟前两天的旱天雷一样的突兀,这种突兀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
泰安城愈发变得不安定,不出所料,越来越多的流民因为在济南得不到安置便流向泰安,他们被饥饿和病痛摧残着,成群结队地堵在城门口,白天就像一群行尸走肉,夜里则如同尸体一般横七竖八倒得满地,但不管怎么说,因为城防团的缘故他们进不来。
但是城里的百姓出不去,这不仅是因为城防团的缘故。事实上,他们一走到门口就会有成千上百的眼睛和双手向他们伸过来,把身上的物资钱财食物掠夺一空,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把怨恨与埋怨都加注在城防团的头上,加注在警署头上,加注在县长头上,因为他们不知道还能骂谁。
宋现如成日里唉声叹气,却无计可施,警署的程鹏飞起初因为崔河的死好几个月不与霍青霖打照面,如今也被迫屈尊来的霍府上讨要说法,而霍青霖则觉得他头上包着绷带,脸上贴着纱布,无理取闹的模样宛如一个骂街的婆娘,身后还跟着个黑眼圈宋现如。
诸如他指责城防团的话:“你们偌大的城防团,有兵有枪有炮,就拦不住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你们到底有什么用?流民进来打伤市民,全是我们警署替你们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