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霖和阿枝回到霍府,胡燕归还是一如既往地等在门口,并不知道他们今天都遇到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还沉浸在幻境之中。
“你别说,他们这样还挺幸福的,什么都不知道,饭照吃,觉照睡,日子照样过。”阿枝慨叹道。
霍青霖道:“你不也是一样?”
阿枝眨眨眼,无话可说,一夜好眠,次日一早两人结伴到老县衙与宋现如碰面,而后一同到狱中见阿二。
“幸好当初把这个阿二抓起来,不然还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他。”阿枝嘟囔着。
“当时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给他个警告吓唬他一下。”霍青霖又问,“他怎么样?”
“怎么样?”宋现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着呢!这家伙就是个混不吝,刚抓他那会儿,他总想着跑,现在大牢里蹲的长了习惯了,活的比谁都舒坦。”
“听你这意思,他在大牢里还挺享受?”
“那可不,你见了就知道了。”
聊着聊着便到了关押阿二的牢房,他就是个寻常的小偷,也没做过什么大案,故而不久便被宋现如从重刑大牢换到了寻常牢房里。
寻常牢房不比重刑牢房那样严密,单人单间,四周都是铁门铁窗,昼夜都分不清楚。寻常牢房是十几个人一间,吃喝拉撒都在一起,人聚在一起就总要社交,哪怕是在牢房里也不例外,即便是犯人也要分个三六九等,故而每个牢房里总有一个大哥,跟大哥好的地位便高一些,跟大哥不好的就常常要挨打。
这是牢房里的潜规则,或者说也是一种习俗。
阿二刚来的时候因为受了“格外”的照顾被直接带进了重刑牢房里,而后才到了寻常牢房,同为作奸犯科的犯人,对于重刑犯总是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情感,每当看到有人路过寻常牢房走向深处的重刑牢房时,寻常牢房里的犯人们便会忍不住慨叹:“啧,重刑犯。”重刑犯这三个字里,有惋惜,有同情,有庆幸,还有那么一点钦佩,毕竟能成为重刑犯的必定是官方认定的大奸大恶,也算是犯人里头拔尖的了,虽然这种拔尖常常以生命为代价。
阿二走进来的时候也带着这种“重刑犯”的光环,虽然这光环是假的,但是其他的犯人却并不知晓,他套着头套有过牢房走廊,接受着普通犯人们的同情与敬仰,直到有一天,宋现如一声令下:“那个阿二,没什么用处了,别让他占着重刑牢房了,调到普通牢房关两天就放了吧。”
于是,狱卒又押着阿二有过长长的牢房走道,这一次他没有带头套,因为很显然,偷两根麻花是没有带头套的资格的,但是普通牢房的犯人们却并不知晓。
他们只是看到有一个人,没戴头套从重刑牢房里走出来,且不是被送进刑场,而是进去了普通大牢,犯人们看着他,鸦雀无声,宛如看着一个从天而降的天神落入凡间。
阿二被关的普通牢房是七号,七号牢房里的老大叫鲁大头。鲁大头是个乡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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