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
“进来说话。”
米思安听香藕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光芒,他隐约觉得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转身进了堂屋。
香藕进了堂屋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她较小的身躯早已被大将军父子两人身上的煞气压得瑟瑟发抖。
一时间除了下跪她想不到该做什么。
“你为何来宁心院?”米思安问道。
“回、回大将军的话,奴婢觉得小姐她死得,不,去得蹊跷,所以斗胆来找大将军,请您明察秋毫,还小姐一个公道。”
香藕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米思安见她泪流满面,眼眶鼻头都已经通红,觉得她不像是假哭。
“有何蹊跷?尽说无妨。”米思安挥手让她起身说话。
香藕抹了把眼泪,开始向米思安诉说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
特别是米麒麟忽然清醒后的一系列事情。
除了米麒麟隐姓埋名去金樽楼打工那一段,她为了小姐的名声刻意隐去了,其他的都照实上报。
“有这等事?”
米思安早在皇宫里就听说米麒麟忽然不疯了,如此细致地听一遍又是另一种感觉。
心中对米麒麟不再痴傻发疯的事情觉得欣慰。
可转眼心情愈加沉痛,老天既然让她病好,为何又要夺取她的性命?
“你说这事有蹊跷?”“是。奴婢和莲心都是伺候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可是上香前一天,小姐让奴婢去药铺买了些药粉回来,奴婢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隐约听到小姐说什么自保的话。上香当天,小姐死活都不要奴婢们一
起跟着,奴婢们心下觉得奇怪,后来,知道小姐遇害以后才想到,会不会是小姐早就知道会有什么不测,所以……所以不愿意连累了奴婢们。”
香藕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生怕大将军会怪她们伺候不周,竟然明知事出不妙却让米麒麟独自前往山上上香。
“有这等事?”米思安眯起双眼呢喃道,一双大手早已紧攥成拳。
“是……”
“你先下去吧。别让人看见你来过。”米思安挥挥手让香藕下去。“爹爹,这……”米筠睿见香藕下去后,紧忙跑到米思安身边,压下声音说:“米月莹跟她那个虚伪的娘一个样子,她忽然邀请姐姐进山上香,肯定有问题。而且,为什么一同进山上香,最后就她一个人安全
回来,姐姐却遭遇不测?”
“恩。让我想想,你下去休息吧。”
米思安此时脑子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随意应付一句,便让米筠睿下去了。
自打他进宫之后,皇上虽然告诉了他妻女已死,但脸上并未看到一丝伤悲或同情的表情。
再想想太后那些眼泪和故作悲痛的模样,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最奇怪的是年太医。
忽然叫住他又和他说了一句“三更。宁心院。”
米思安和年太医平时并无交集,府里有人病了,通常都是袁太医前来看诊。年太医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