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桓没说出暗牢的事情,不过这么一说,楼泽多少也会明白。
“朕知道了,这件事朕自有定夺,你们先下去吧。”楼泽挥挥手,让两个儿子退下。
“是。”
“是。”
楼礼等楼景桓和楼景寒离开后,揉揉眉心,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冲林公公说道:“林培源,传令下去,诚王暴病而亡,大葬。”
“老奴遵旨。”
楼景桓和楼景寒一同出了皇宫,在宫门口告别。
“七皇弟,多谢了。”
楼景寒冲楼景桓拱了拱手,他能平安脱身,也亏得楼景桓没有在父皇面前落井下石。
“只要米月莹今后能谨言慎行,不再招惹大小姐,这点事情三皇兄不必挂在心上。”
楼景桓也拱手回礼,他的意思是若是米月莹再闹出什么事端来,也休怪他不客气了。
“对了,三皇兄恐怕最近还是少去将军府上为好。”楼景桓忽然好意提醒。
“这是为何?”楼景寒不明所以。
“呃……”楼景桓摸了摸鼻子,说,“这次情况较危急,米月莹多少也受了一些伤,伤在脸上,我怕她会羞于见三皇兄。不过三皇兄放心,我已叫了大夫前来诊治,为她上好药后会直接送回将军府疗养。”
“哦。有劳七皇弟了。”楼景寒再次道谢。
楼景寒整日流连花丛,自以为最明白女人的心思。
一般女人脸上长颗痘都要哭喊半天的,楼景桓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蛮有道理的。
于是不疑有他,为了米月莹的自尊,他决定等她伤好后再去探望。
“那,三皇兄,告辞了。”
“告辞。”
在宫门口一别之后,兄弟二人短暂的合作到此结束。
看着楼景寒的马车驶离皇宫之后,楼景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命令自己的马车继续前行,而他自己则在僻静之处跳下马车,一跃翻过高墙,又回到了皇宫。
方才的简短会面中,只是一个眼神,父子俩就心有灵犀。
有些话当着楼景寒的面不方便说,他得回去重新讲清楚。
此另外,他还得和父皇商议另一些重要的事情……
不出一日,整个京城都知道诚王刚从边关回来不久就染病身亡的消息。
赵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先是昏厥了过去,等醒来后再去找皇上大闹一场。
她不信自己的儿子就那么简单就暴毙而死,非要找皇上讨个说法。
楼泽早就心烦意乱,诚王楼礼做的事情让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即便没造成什么险恶后果,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米思安。
要是真让楼礼得逞了……
他一想到这个就不寒而栗。
碰巧赵太后还不知死活地跑上来找他理论。
楼泽龙颜大怒,干脆将事情所有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赵太后。
赵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没脑子地走了这一步棋,顿时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太后年事已高,应该多加静养。若是没什么事今后就老实在自己的合泽宫里安心疗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