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六神无主,“哥……哥,这……这个玩笑不好笑?”
“谁告诉你,我在开玩笑?”
扣在慕浅沫腰际的手倏然加了些力道,盛泽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慵懒的声线忽然郑重其事:
“我很认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过。”
如果能够早想到用这个办法留住她,他不会等到现在。
“今天才星期四,身为公司的CEO,你不能带头翘班--”
慕浅沫剩下的话语,瞬间被盛泽度突如其来的一吻,转化成一身软哝的叹息。
“哥……”
慕浅沫眼角的余光望着驾驶座与车后座的隔板,脸颊爆红,扭捏着推拒。
楠征在前面开着车呢!
楠征可又不是傻子,一定能猜到他们在后面干什么。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看你还敢乱说话……”
盛泽度大掌在慕浅沫的腰上不轻不重的一掐,声音里有了些许哑然。
慕浅沫的呼吸,再次狠狠的滞了滞,扬起一张清透至极的脸,不死心的追问:
“可是,我们是亲兄妹,怎么可能办得到结婚证呢?”
盛泽度只是眸光幽深,淡笑不语。
然而,当她与哥哥两人亲密的合照出现在两本盖着鲜红印章的小红本上时,慕浅沫才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哥哥办不到的。
或者,她从来都知道,哥哥是万能的。
“哥,你是怎么收买他们的?兄妹也给办结婚证?而且,我还不满20岁。”
慕浅沫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一脸恭敬的婚姻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诧异非常。
盛泽度的大掌握着慕浅沫的小手走出婚姻登记处的大厅,直接回眸,给了一抹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眼神:
“行贿受贿,是犯法的。”
言外之意:他不屑于行贿受贿来达成目的。
慕浅沫的水眸眨了眨,头靠呀靠,最终,靠进盛泽度的胸膛。
明媚的小脸上,挂着一抹讨好的笑意:
“哥……告诉我呗!”
刮了刮慕浅沫小巧的鼻尖,望着她漆黑的瞳仁,盛泽度的褐眸忽而幽深至极。
仿佛,此间,便是世间万象,倾城山水。
良久,性感的薄唇勾了勾,弯出一抹优雅皎洁的上弦月:
“我的名字,是落在爸妈的户口本上的,而你的名字,是落在外公的户口本上的,因此从法律意义上来讲,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兄妹。”
至于年龄么,她的出生日期,本就是推算出来的,并不一定是她本来的生日。
阳光,自他身后缭绕而来,在他俊雅高洁的侧颜,潋滟开最华美的柔光。
繁华万景在这一刻皆成背景,唯余他,眸光悠远,一笑成诗。
慕浅沫的眸光怔怔地,如复古的老胶片,铭记下了这一刻,眼前的这个男人,无限的风华。
慕浅沫忽然觉得,只要是他……
只要与他在一起……
只要,能享有他所有的温柔与怜惜……
即使,背弃了道德,背弃了伦常,背弃了所有……
又何妨!
车内,楠征远远地望着婚姻登记处的方向,向来不苟言笑的容颜上,此时正笑的一脸夸张。
阳光下高贵不凡的两抹身影,十字相扣,燃情对视,是那样的相得益彰,佳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