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不愉快我早就甩到了一边,自从见着了这个小女孩儿,我的语气里竟然有着难得的欢快。
“姐姐不关注好儿郎的长相,却去关注一个才只有两百多岁的小女孩儿?”音儿笑道。
我看了看音儿,音儿慌忙摆手:“姐姐,我再不说了,再不说什么好儿郎了。
我这才把头转过去。
音儿想了一会儿又忽然说道:"对了姐姐,刚才咱们走的时候,我看见天帝哭了。
哭了?不至于吧?不就是丘流亚没接花吗?
我一时想不出来这其中缘由。
眼前转出来一个身影:"我是真不喜欢杏花。'”
我定睛一看:来人衣着暗紫色锦绣深衣,腰挂连环珠饰,颇为华贵。只是衣领敞着,不大修边幅。
竟是刚才当众拒杏的丘家三郎丘流亚!
他面庞绯红,想必刚才席上喝了不少酒:"方才宴会上姑娘说我的话,我可是一句不落地全听见了。
刚才我说了什么?
这斯的耳力也太好了些吧。
我脸微微红了红,说道:"背后不议人。小女子妄议了,丘郎恕罪。”我左手转个圈,右手再抱左臂,微蹲行礼。
“丘家立场与我有什么干系?你那番理论是错的。”丘流亚抬了抬眼皮,表情似有点委屈。
“咳咳。”音儿也被这委屈的表情弄得不大自在,想要走开让我们独处,却又因我方才的教训而不敢走开。
我那番理论?就是说丘流亚因顾及盘古氏在水神和天帝之间的中立立场,而拒接杏花美人的那番话?难道他不是吗?
我抿了嘴唇:"那丘郎为何不接受那美人的盛情?
“你唤我什么?”丘流亚像是发现了什么,含着笑,凑近了我。
今儿个到底什么日子,怎么会一天之内先后有两个男子靠我这么近?
我咽了口口水:“丘郎?”
我倒也不是故意叫得如此亲呢,只是我找不到一一个合适的称呼。丘家三郎?太生疏,丘流亚,直呼其名不大礼貌。
“乖。”听到这句丘郎,他似乎格外满意,眼中泛出光彩来。
然后,居然在我的鼻尖,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带着酒香的吻。
“我不是说过了,我不喜欢杏花。笑意在他深邃的五官间荡漾开,仿佛一切都自然而然。
这斯不会是酒后耍流氓吧?
我的脸红得像发了烧。我赶紧后退两步,平息了一下心情,才道:“你喝多了。
“是吗?”丘流亚牵起我腰挂的锦葵花玉珮,“我喜欢这样的花。”
我一时间大窘,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啪!”一声响,我回头看,是音儿手中的扇子掉了。
“哦,对了,你一个女儿家,行男子礼做什么?”丘流亚挑了挑眉。
男子礼?我行的礼是左手转个圈,右手再抱左臂,微蹲行礼,方才在祁珩
面前也行了这礼,如今想来实在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