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醒悟

    坐在地上的珂斯盘腿凝神，心里回想着蒂洛斯所教的方法，将身体里仅存的少许能量凝聚于后背的肩胛骨上，然后慢慢地按照蒂洛斯的方法凝聚出两片近乎透明的光翼。

    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一样，珂斯能够感觉到背后翅膀的脉络，珂斯也能感觉到光翼从空中缓慢地吸收着能量，然后再通过翅膀反哺自身的充盈感。

    珂斯睁开眼睛，缓慢地站了起来，令珂斯想不到的是，稍微扇动了一下光翼之后，光翼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消散，那种像是如出自身的感觉突然消失。

    珂斯皱起了眉头，站在原地按照着原来的方法再次凝聚出光翼，但这次还是一样，在珂斯尝试着在手上凝聚出光球的时候，手上的光球与背后的光翼同时消散，身体又再次回到了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光翼还是无法维持凝聚的状态，珂斯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腾然间，珂斯的眼眸开始出现了一抹殷蓝色，随之珂斯身后的光翼幻化出来，珂斯抬起手，掌心向上，凝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

    突然间，珂斯的光翼与光球都瞬间消散在空中，珂斯右手抓住了身边墙壁上的窗帘，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平缓下来，片刻后，珂斯睁开了眼睛，眼中的殷蓝已经隐去。

    蒂洛斯说是睡觉，其实一直都没睡着，坐在床上倚在床头上看着珂斯的变化。

    珂斯好像是突然间冷静下来，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站在窗边一阵子之后，转身拉过一张凳子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蒂洛斯说道：“能和我说说为何我的光翼这么不稳定吗？”

    珂斯知道正常来说不可能一开始就能维持光翼的稳定，但他体内本来就已经有少许的能量，光翼还如此容易消散，明显有些不是正常的现象。

    蒂洛斯并没有立即开口，看了珂斯一会之后才说道：“你的体质和常人不一样，就像你的眼睛一样，所以如果按照教会的方法你很难凝聚出光翼来，即便能凝聚出来，你想要进化成强者也要付出常人好几倍的时间和精力。其实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只不过其他的一些人是因为资质不够，你是体质不合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的人即便有关系也做不了骑士的原因，资质不够，就难以幻化出光翼成为骑士。”

    蒂洛斯停顿了了一下，见珂斯点了点头之后，又继续说道：“因为教会与贵族的方法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想要成为血族不一定有机会，所以就涌出了第一批黑巫师炼金师的存在，他们通过各种各样的研究来寻找变强的方法，以寻求能获得力量来对抗教会，在以前，黑巫师就是邪恶、与教会对立的存在，不过近些年来，黑巫师的名声也渐渐变得不是那么令人恐惧，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掌握着许多未知秘密的存在，成为一些贵族所青睐的群体。”

    珂斯敲打着椅柄，良久之后应道：“我明白了。”

    蒂洛斯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你放弃我教你的方法了？”

    明显蒂洛斯觉得这有点不像他的性格，从见面到现在，珂斯虽然很少说过什么惊人的话语，但无论从行为还是平常的一些谈话蒂洛斯都觉得他不是一个愿意认输或者容易放弃的人，珂斯在才试了几次情况下就放弃，蒂洛斯明显觉得有些不寻常。

    蒂洛斯看着珂斯有些奇怪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珂斯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看着外面有些漆黑的星空，明亮的月亮，语气突然有些沧桑，也有些如释重负，“想起了一些事，也想通了一些事。”

    珂斯知道，从被路西法伏击来到这世界之后，自己一直都处于一个压抑紧绷的状态，总是想着快点恢复实力，想着早日寻找机会回到神界，来到琅城发现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够用之后，又急于去寻找突破的方法，寻找着接触教会的机会，甚至不顾危险，倚仗着自己最后的一点神魂力去与留晟对撞，在自己频繁地使用神眸的时候，自己的心性也不知不觉产生了变化，总觉得有所倚仗，开始急于求成。

    蒂洛斯皱起眉头看着那个站在窗边的背影，虽然她知道他身上有故事，但还是难以理解为何一名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的男孩为何会有这种沧桑的感觉。

    “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珂斯揉了揉脸，将那些想法甩出脑中，转过头看着蒂洛斯说道：“我吗？”

    “按照老彼得的说法，我今年的确是十七岁。”

    “老彼得？”蒂洛斯不解地看着珂斯。

    “将我养大的一位老人。”

    珂斯眼睛恢复了清明，身上也像是轻松了许多，重新坐回了椅子之上，看着蒂洛斯问道：“你伤怎么样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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