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发的毒誓,一定要助蓝辰兴登上南楚皇位。而登上皇位之后的事,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二人相顾无言了一会,白香月才说道:“今日出来的时间太长,我该回去了。”她看着他的脸颊,用手抚摸着嘴角越来越淡化的疤痕,轻轻地在上面留下一个吻。
常李浑身一震,抑制住内心的冲动。他拿起白香月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香月,不管将来如何,你都将是我唯一的妻子。”
“傻瓜。”白香月笑容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她如今是兰王侍女的身份,不能出宫时间太久,否则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回到宫里,兰王去了皇上书房议事,据说已经去了几个时辰,还没有回来。
“小姐要不要先用晚膳,王爷吩咐过小姐回来后,叫您不要等她,若是饿了就先吃点。”小红谨记王爷的吩咐,若是白香月饿坏了身子,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丹绮和阿宁端了饭菜上来,都是白香月素日里爱吃的。
“皇上叫他过去的?”一个人吃饭不如叫上她们一起吃,“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小红等人互相望了几眼,全都摇头说道:“小的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都坐下,陪我吃饭。丹绮,你再去拿三副碗筷。”
“小姐,这么做不和规矩。”丹绮为难地说道:“若让王爷的侍女知道了,会责备我们的。”
“王爷的侍女?我不就是王爷的侍女吗?不用理会她们,尽管去!”白香月眼神犀利地望着她,丹绮心里一哆嗦,立刻去了。
碗筷拿回来后,三人坐下陪着白香月一起用餐,但她们全都小心翼翼,夹菜也只是夹一点点,生怕出什么差错。
“就当成平常吃饭的样子,一起吃!”白香月慢条斯理说着,就像平常聊天一样,问道:“平常是哪个侍女责备你们的?”
“是王爷的贴身侍女,叫妍君的。”小红说道。
“妍君?”白香月仔细回忆,还是对不上妍君是哪个侍女,这个名字倒是偶尔听到过。
“这个侍女是王爷的贴身侍女,自然是得罪不得的。但她代表的是王爷的脸面,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呢?”
丹绮说道:“妍君平日里是管着我们的,剩下的给王爷洗衣等活都是粗使丫头们做,她主要是为王爷更衣铺床。其余的不曾见她做过。”
阿宁却一下子哭了起来,小红瞪了她一眼,“哭什么,还不赶紧把眼泪擦干。”
白香月凝眉而视,说道:“阿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但说无妨。”
阿宁放下手里的筷子,跪在地上说道:“小姐,您之前身子一直不好,小的们怕打扰您的休息,许多事情都不敢和您说。妍君仗着自己是娉婷郡主送来的人,平日里很是放肆,对我们打骂都是常态,这都不打紧,前日奴婢在更衣时被她撞见,刚巧让她看到奴婢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那是奴婢的娘留下的最后一件遗物,可妍君怎么都不听,硬说是奴婢偷了小姐的首饰,抢过去不说还罚了奴婢的俸禄。”
小红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小姐,你不需要管这些事的,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静养,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若是都放在心上,那病何时才能养好啊!”
白香月摆了摆手,“无妨。阿宁,你起来坐好,继续把饭吃了。放心,你的玉佩我一定会让她乖乖的还回来。”
阿宁半信半疑,她跟着白香月一年的时间里,大部分都是在屋子外面伺候,并不了解白香月的心智。小红却不一样,她知道白香月说到做到,让小姐照顾一下妍君也好,这个女人仗着自己的后台硬,屡次欺人太甚她都顾忌小姐的身子而忍了下来,是时候让她尝尝厉害了。
晚膳后,兰王还没有回来,托人传话说与皇上一同用膳,让白香月不必等他。
究竟是在谈论什么,要谈这么久。白香月心中很是疑惑,也许这么多年,皇上也看穿了穆王的心思,想要瓦解他的势力也说不定。这个南楚皇帝的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他究竟要如何让兰王继承自己的衣钵呢。
怀着许多疑问,白香月睡着了。
半夜,院子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小红第一个听见动静,立刻起来点灯,“小姐,外面好像打起来了,小的听见他们在喊有刺客!”
这又是闹哪一出?白香月慵懒地坐起来,问小红,“辰兴回来了吗?”
“王爷接近子时才回来,已经丑时了。”
“小红,你再仔细听听外面的人都喊什么呢?”
小红仔细听了会,然后说道:“好像在说刺客不见了。”
白香月立刻警醒起来,她下床站起来,吹灭了小红手里的蜡烛,而后房间里似乎有什么动静,窗户被风吹得一开一关,白香月的眼睛可以夜里视物,分明看见有个人影从窗户钻了进来,她把银针紧紧地攥在手里。
屋子里面十分昏暗,那个偷偷进来的人,摸索着走到了床边,只觉得脖子一疼,随后发觉自己全身僵硬,竟然动不了。
“又是这套把戏。”白香月叹了一口气,随后立刻穿上外衣,吩咐道:“叫丹绮和阿宁进来,把所有蜡烛都点亮。”她说完,便将平常梳头用的桂华油倒在帷幔上,等丹绮和阿宁进来了,二人都惊异地看着床边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一动不动,他刚刚被扎针的时候,正好刚刚想要爬上床,一下子被定住,这个动作十分的诡异。。
白香月又说道:“咱们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你们两个只能在外面和粗使丫头谁在一起。今日娉婷郡主为咱们寻了个好去处,你们好好听我吩咐,咱们明日便能搬到比这里宽敞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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