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祭。这样的行径已经与入魔无异。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地方,纵然没有他们出手,也一定会消亡。
“前面就是了。”
李复林精神一振。
随着雁夫人话音落下,天见城这个神秘的祭坛,也在李复林眼前渐渐现出了真身。
莫辰将晓冬从背上放下,又替他输了一次真元。
晓冬如果能够出声,一定要哭着求大师兄别再给他输送功力了。
不管大师兄怎么努力,哪怕将一身功力传给他,对晓冬来说也没有一点儿作用。
大师兄未必不明白这一点,但明知道如此还不肯放弃,这份用心和晓冬很感激,可是大师兄把功力留着自保才是上策啊!用在他身上纯是浪费了。
“晓冬?晓冬?”
他能听到大师兄在唤他,也特别想答应一声,可就是办不到。
他还听到了万先生的声音,似乎就在身边不远处:“怎么样了?”
莫辰轻声答:“看着没再恶化。”但也没有变好起来。
这个万先生,这个人……晓冬之前就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既陌生,又透着一丝熟悉。
现在听着他的声音,虽然和记忆中的声音大不一样,可晓冬还是能听出一些他熟悉的感觉来。
这个万先生……和叔叔,是什么关系呢?
是要好的同门?又或者,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急着想要醒来,想把心里的疑惑一次问个清清楚楚。
偏偏越急,身体就越象是不听使唤。
莫辰替晓冬擦拭冷汗。
万先生在一旁看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晓冬,刚才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用剑拄地支撑着身体。
莫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些人追到哪里了?”
“没在后头了,路被毁了,他们没法儿过来。”万先生给自己嘴里塞了两粒丹药,缓过口气来说:“他们应该已经猜到我们的目的了,还有一条路是从迁善堂进入祭坛的,他们应该会从那边过来。”
迁善堂。
莫辰他们就曾经停留在迁善堂。
“城中泉水干涸,井水异变,都和祭坛有关吗?”
万先生刚才挨了两,胸口疼的每呼吸一下就象有刀子在来回切割:“什么灵脉被这么死死咬住敲骨吸髓,也终究会干涸的,再怎么祭祀也只能稳固城基,不可能无中生有再变出灵气来。”
“天见城也有灵脉?”
万先生冷笑了一声,可是胸口剧痛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停住:“多稀奇啊,没有灵脉,这城里多少年来的灵气是打哪儿来的?天上掉下来的?还是有什么开天辟地时的异宝让他们捡着了?”
道理莫辰懂,但……
“看不见不代表没有。”万先生眼望着着昏暗的虚空处某一点:“这灵脉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天见城的人一开始得了这么一道得天独厚的灵脉,一定乐得忘乎所以,更怕这事被别人得知,被别人抢了去,所以他们弄了这个么城出来,防着旁人,更关住了自己,这么多年下来固步自封,毫无长进,就象被圈在池子里的鱼,在这几分浅水里作腾不休……”
“叔叔……”
万先生象是被雷劈了一样,瞬间消声。
莫辰更是急着把晓冬的头微微托起来:“晓冬?”
晓冬眼睛还闭着,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口中传来。
“叔……叔……”
万先生有些狼狈的站直身:“我去……去前头看看。你放心,这里暂时无事,不会有人能过来。”
莫辰没理会匆忙得象落荒而逃的万先生,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晓冬身上。
晓冬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了一条细缝。
只有他自己知道做这么个动作费了他多大气力。
映入眼帘的是大师兄的脸。
——好象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大师兄怎么变得这么,这么憔悴?
可即使是这么憔悴的大师兄,还是俊美的让人心折。
“慢慢来,别急,你口渴吗?身上哪里不舒坦?”
就没有舒坦的地方。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晓冬费力的抓着莫辰的一角袖子:“我叔叔……”
莫辰有些疑惑,仍然握住了他的手,顺着他说:“你说云冽前辈?他怎么了?”
“他,他刚刚在这儿!”
饶是这几天惊变迭生,莫辰也被这句话给惊着了。
可他随即就回过神来:“是万先生?”
“他咳嗽的声音,不会错的,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