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他来回踱步。
“你不用走了,我看着都心烦,坐下来静一静不好吗?”郭淮道。
“你说得倒是轻松,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往日里都是那么的英明,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呢?现在杀掉雍闿的儿子,逼着雍闿反了,这南中的好戏都还没有上来,也不知陛下在急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陛下另有打算也说不定!”郭淮道:“绣衣使这段时间在南中进进出出忙活了这么久,陛下对于南中情况的了解比起你我只怕更清楚。陛下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自然有他的打算。我等为人臣子,能做的事情不多,好好听话便是了。”
“那为何咱们还在这里等着?既然雍闿造反了,咱们就应该行动起来,难道要等到敌军送上门来不成?”诸葛瑾急道。
“我不知道你急什么?”郭淮也有些恼了,将手上的策令拍了拍道:“陛下有令,暂且按兵不动!”
“伯济啊伯济,将能而君不御者胜!现在你是将军,陛下这么干预也不是办法啊!你应该看清时机,出手制敌啊!”诸葛瑾道。
“若论带兵打仗,只怕陛下比起你我更有经验!要知道陛下半生戎马,早在前汉尚在的时候便已是天下闻名的将军。我等后生哪里比得了?如今按兵不动方才是上策!”
诸葛瑾是猴急不假,但是说到这里也安静了许多。他索性坐了下来,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等着,我就等着看陛下啥时候刚给消息吧!”
却说另一面,东农山下,南王行营外。
一队骑兵快速疾驰而来,为首之人便是孟获,只是却寻不得祝融身影。
南王行营并不大,此行过来似乎也只带了千余人马罢了。
孟获的两百亲卫随他快马入了营中,只是这两百亲卫与他穿的甲胄都与南军格外不同,这甲胄更像是一条条细藤编制而成。
一行人赶到中军帐前,雍闿却早在此处候着了。
“末将孟获,参见南王殿下!”
孟获上前两步,向着雍闿猛然拜下。
很难想象,在不久前还与自己作战的孟获竟然会对自己这般有礼有节,雍闿上前扶起孟获,笑道:“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孤又得了一大助力啊。快,随孤入帐中,咱们慢慢叙旧。”
“诺!”
孟获虽然笑着,但是眼神之中却充斥着一股暴虐。
尚在几日前,对方还在想着要如何弄死自己,他又如何能够这么容易释怀?
入了帐中,二人落座细谈。
孟获却是拍着胸脯叫嚷起来:“世子与我关系非同一般,王辰杀了世子,我能不起兵与世子复仇?况且我还是殿下的臣属,自然要为殿下分忧才是。”
“有爱卿在,孤心甚慰!”雍闿大喜,连连感慨,道。
孟获道:“殿下放心便是,如今在下可不是一个人来,更不是只有这数万军队!”
“哦?”雍闿大喜,道:“难不成爱卿是想要与孤一个惊喜?”
孟获哈哈一笑,道:“惊喜说不上,只是有一事儿请求殿下!”
雍闿疑惑,道:“什么事儿?”
“殿下到时候得到了益州之后,能否将南中让于我?也让在下尝一尝这王的滋味?”
雍闿大笑,却以为是什么事儿?这样画饼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拒绝:“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要是爱卿能助我得到益州,南中自然归你!”
“那我就先谢过殿下了,不过在下还得向殿下求一件东西,不知殿下可否给在下?”孟获笑问道。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