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某个大教的一座大殿里,几个教主级的重量人物坐在一起谈论着。
嘉靖帝时信奉“二龙不相见”,这些人都是一方霸主,龙腾在天的人物,他们一般不会相见,有什么事自有下面人协商,然后他们再根据各自的情况做决定。
今天他们来到这里是因为实在拖不过去了,况且已经决定深入漠北,而且要借慕容嫣然之口要求他们响应号召,谋划办法斩掉白莲教教主赵全的人头。
“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说他异想天开都是轻的,这可不是儿戏。”某教主苦笑。
“他就是个孩子,这些日子仗着皇上和张相的支持,不管想做什么都能如意,就自以为天下大可去得,天下事无不可为。”另一个教主捋着乌黑的长须笑道。
“的确,就是个孩子,以为闹一闹就有奶吃,这不是孩子性格是什么?”
众人大笑,这个比喻倒是恰当。
以他们的年岁和地位,称况且是孩子也不算过分,这些人都自命是红尘外人,对滚滚红尘里的人和事早已看的云淡风轻。
“不管怎么说,他的安全问题还是要保障的,我们不出手,自然就有人会出手,那时候我们就被动了,有人可是一直等这样的机会呢。”主持这个见面会的老教主咳了一声道。
他说的“有人”指谁所有人都明白,就是海外的君王组织,老爷子和公主已经落到他们手上,如果况且再被他们骗到海外,内地的勤王派等于授人以柄了。
“安全问题并不难办,就是怕人家一不领情,二不配合。如果各想各的,那就难办了。”一个人叹息道。
“那是他坐在家里自以为是,等到了大漠,见识到了真正的危险,他就会主动配合了。”
“这也难说,他来京的路上,惊险重重,可是从未发出过咱们预先给他的求救信号,显然是决意不领我们的情了。”主持会议的老教主也是一叹。
提到这件事,几个教主都是老脸一红,无言以对。
他们的确错估了况且的决心,以为况且在自身危险重重、生命受到威胁时,必然会向他们屈服求援,可是况且根本置之不理,却也度过一道道死亡的危险,平安到达了北京。
这件事他们一直耿耿于怀,这等于打他们的脸啊。
“也许他真的是吉人自有天相,凡事都能化险为夷,遇难成祥?如果这样,咱们不妨也冒一把险,置身事外如何?”一个教主提议。
“不行,白莲教和鞑靼那边的危险绝不是几个刺客的事,而是诸多的高手,还有几十万的铁骑,那不是好命就能逃出来的。”
“嗯,海外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处等着捡便宜,我们这次绝对不能置身事外,一定要把情势掌控在手中。以免日后公子上位,我们失去主动权。”
“要不把消息泄露给塞外,这样他们一出塞就会遇到拦截,那时候咱们的人出面,把公子接回来也就了事了。”一个人想出个馊主意。
“不行,这是跨越底线的事,决不能这样做。”
几个人密商了好久,最后才商定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就在几个教主定计后的第三天,某座王府的偏殿里忽然冒出几个人。
这座王府早就没有亲王入住了,一直空闲着,只有朝廷指派的专人负责清扫保养,可是谁也不知道,这里反而成了某个组织的秘密窟穴。
几个人来到偏殿后,就眼睛看着台阶上面的殿堂上,上面并没有人,可是这些人却非常恭谨地等待着,丝毫懈怠的神情都没有。
不多时,台阶上面的殿堂上又忽然出现几个人,几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恭迎圣女殿下降临。”下面几个人一齐跪倒参拜。
上面几个女子中的一人来到金交椅上坐下,然后才道:“起来说事吧。”
“谨遵殿下法旨。”几个人爬起来,躬身站立,开始一个个汇报起情况来。
这些人汇报的都是关于朝廷最近调兵遣将的情报,还有就是况且要带人亲自深入漠北刺探军情。
“一个毛头小伙子也敢如此妄为,朝廷真的无人可派了吗?”上面的圣女嗤笑道。
“圣女殿下,这个毛头小子有些不简单,他现在可是京城第一霸,白手练兵,现在已练出两万精兵了。”下面的一个人壮着胆子道。
“我还不知道他吗?不过是被宠坏的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罢了。他要去当然欢迎,别说他一个人,就是朝廷的千军万马过去,也只有被杀被囚的份儿。”圣女一脸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