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多谢况大人,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不是买卖,只是我们作为国民应有的一点精神,犯法可以,叛国绝对是不可以的。”卓茂林道。
况且心里一热,私盐贩子都有这种爱国情怀,比朝廷许多尸位素餐的大员强多了。
“知不知道鞑靼和白莲教会提出什么条件?”况且又问道。
“这个早就不是秘密了,鞑靼要跟朝廷开启互市,公平交易,白莲教要求皇上取消对他们的追捕迫害,并授予他们在内地的合法传教权。”卓茂林道。
“那么权贵家族又有何求?他们都是靠着国家和朝廷发财的,出卖国家对他们有什么利益?”况且不解。
“当然是买卖了,开启互市后,他们基本就垄断了跟塞外的生意,茶叶、盐铁、粮食、绸缎销往塞外,运回来马匹牛羊还有羊毛和各种兽皮,还有珍稀药材珠宝等等,好处说不尽的。现在他们也跟塞外做买卖,可是规模太小了,利润根本填不满他们的欲壑。”
“这些该死的混蛋,全都该灭九族。”况且急了,蓦然间怒发冲冠。
商人逐利,权贵也会逐利,可是无论怎么逐利,国家这条底线是不能突破的,卖国求财已经不是发国难财的事了。
“我得马上回去,想办法制止他们。卓兄在这里小心些,如果风向不对,及时通气,可以暂时躲到我那里。”况且急得站不住脚了。
“没事,况大人尽管忙去,我虽是小人物,任何人想要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卓茂林爽朗笑道。
“那就好。”况且急忙走出来,上车后吩咐直奔张居正的府邸。
张居正刚刚从衙门里回来,跟幕僚们商量一些事务,听说况且来了,倒是微微一惊。
况且经常来,可是最近总是晚上过来,很少有这么早来的时候。
“怎么了?”张居正在书房见到了况且。
况且也无二话,直接把卓茂林告诉他的消息说了。
“什么,兵谏?这是谋反。”张居正一听也震怒异常。
“这消息从那里得到的,准确吗?”张居正又问道。
“准确,不过提供消息的人只是出于善意告诉我,他们并不想跟朝廷合作,我也不能说出他们的名字。另外这种消息暂时无法证实。”况且道。
“嗯,只要消息准确就行。”张居正知道况且有些江湖上的朋友,本事都不小,这些人也常做些违法犯禁的勾当,自然不愿意跟朝廷合作。
“边关将帅居然有被策反的,这比权贵家族被策反还糟糕。”况且道。
“你错了,那些将帅被策反不要紧,一处边关被攻破也不要紧,这些权贵家族若是真的参与了谋划,可就大势不妙了。”张居正倒吸一口冷气道。
“真有这么厉害,大人,京城里真有权贵家族吗?”况且问道。
“当然有,你现在不也是权贵吗?”张居正笑道。
“我……”况且苦笑,这算哪门子的权贵啊。
不过就凭他最近的横行霸道,也算是权贵行为了,甚至可以说权贵也不敢明面上如此张扬。
“这些事怎么又让你发现了?你又立了一功。没办法,你马上在这儿写个奏折,把情况写进去,我和高相商量一下,晚上或者明天上午请求皇上召见。”张居正道。
况且还是苦笑,的确,三个刺客的事、白莲教人进京城的事,还有此事,都是他先报告朝廷的。
他坐下后,先静下心,然后用恭楷写了一封奏折,张居正看后点头:“嗯,看来你以后上奏折不用找人誊写了,能省一笔开销。”
况且笑了,这种开销用得着省下吗,那也太抠了吧。他只是小楷写惯了,倒是符合上奏折的标准,而且是超标了。
“我不招待你吃饭了,马上得走。”张居正说完,送他出去,然后吩咐车马随从,即刻去拜访高拱。
在许多大事上,张居正和高拱还是一条心,而且意见往往惊人的相似。
况且出来后,没有回家,又去找了刘守有,告诉了他这件事。
“张大人去见高大人了,可能今晚或者明天上午就请求皇上召见,研究这件事,咱们是不是也得改变监视重点,把京城里那些权贵家族都监控起来。”
刘守有脸色登时变得比黄连还苦,喃喃道:“这怎么牵扯到权贵家族了,这事可不好办啊,太棘手了。”
“有什么不好办的,严密监控,只要发现他们有跟白莲教余孽勾结的迹象,马上抓人。”况且杀气腾腾道。
他原来对白莲教还不痛恨,可是听说他们要勾结京城的权贵家族对皇上实行兵谏,真的怒了。
“不是这么回事,问题……”刘守有呲牙咧嘴的,好像牙坏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