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理智在,刘元清真想甩刘三婶这个蠢货一巴掌。
刘三婶悻悻住口。
刘凤菊见形势不对,和两个嫂嫂靠着墙根儿溜了,三人去刘凤兰房里,打着安慰的旗号,看她笑话去了。
“我都不知道三婶你和三叔怎么想的?”刘元清被气得三魂离体,不能打人,都要憋死他了。他一脚踹飞一个凳子,吓得刘三婶一激灵,缩了缩身子,怕刘元清也给她来这么一下,低头装鹌鹑,全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凤兰还不到十五,你们就放任她私下和唐老幺……”钻树林和亲嘴刘元清都说不出口,含糊带过,“不知道女儿家的清白多么重要?以后还想不想给凤兰说一门好亲事了?”
他试图点醒刘三婶,“唐老幺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凤兰和他分开是对的。你们居然还跑去唐家闹事,逼打唐老幺继续祸害凤兰。这不是把她往火坑推吗?有你们这样的爸妈吗?”
“什么坑不坑的!”刘三婶转了转绿豆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刘元清:“元清你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唐家条件多好啊,唐老幺他哥每月都要往家里寄几十块呢。这钱唐家那俩老货全给唐老幺存着,给他娶媳妇用呢。唐老幺之前和我家凤兰说,以后他娶凤兰,会给我们家买辆自行车做聘礼……”
刘元清懒得和刘三婶讲道理,直接告诉她:“我听说唐大部队上的领导,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城里姑娘,军区医院的护士,两人正谈婚论嫁。”
他满是讽刺地看向急得坐也坐不住的刘三婶,“上次我去部队上送粮食,碰上唐大,他还说他很喜欢那姑娘,打算和她好好过日子。以后他结婚了,就把工资都给媳妇,反正这些年他也没少往家里寄钱,那些钱够父母养老了。以后就不寄了,他总得养自己的家。”
“什么?!”刘三婶仿佛自己的钱被人抢了,“那护士小妖.精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挑拨唐大和家里的关系。教唆唐大不孝顺自己父母……”
“人家的家事,三婶气什么?”刘元清站起来,看着仿佛被人割肉了的刘三婶,哼了一声:“以后你们想卖女儿换钱,还是多打听打听吧,别竹篮打水一场空。”
刘三婶捶胸顿足,嘴上把唐老大和护士姑娘一通乱骂,用词之难听,刘元清恨不得自己暂时失聪,免得被毒害。
他正要拂袖而去,忽然想起梅子、大丫她们的医药费还没让刘三婶付,便叫刘三婶先拿五块钱出来,他去七叔公家看梅子她们的医药费是多少,还有之前她们毁了苏漪和城城的药,也得赔钱。
“三婶,别骂了,也别装听不到。”刘元清不耐烦对刘三婶道:“你不给钱,我叫二叔带人来找你要。梅子不久后就要高考,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二叔二嫂恨不得把她捧手心里护着,你打伤了她的眼,看二叔他们放不放过你!”
“我给,给还不成吗!”刘三婶骂骂咧咧回屋里拿了钱,丢给刘元清:“拿着滚吧!我就知道你没良心,梅子是你妹,凤兰就不是你妹了吗?你也不为我们家凤兰做主,专护着梅子和李大丫那群小妖.精……”
“简直不可理喻!”刘元清狠狠瞪了刘三婶一眼:“疯子看谁都疯。我懒得和你说。如果五块不够,我会让二叔来找你补的。”
“什么东西!”刘三婶对着刘元清的背影呸了声,想到叫他拿走的那五块钱,捂着心口“哎唷哎唷”直喊心痛。不止痛那五块钱,还痛自己失去了一个金龟婿,失去了得到自行车的机会。
刘元清的为人她是知道的,既然他说唐大不会往家里寄钱,肯定是真的。如此,凤兰便不能嫁去唐家,她和老头子想了半辈子、快到嘴的自行车,就这么飞了,真叫人心疼!
刘元清愤愤不平地从刘三叔家出来,边往七叔公家走,边想:三叔这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屋子专想走歪门邪道,妄想天上掉馅饼的蠢货!说也说不听,教也教不正,正应了那句——烂泥总是扶不上墙的。
以后随他们闹去,他懒得管了。回去还得和爸妈、二叔二婶说说,叫他们也别管了。这么些年,他们大房、二房给三房擦的屁股还少吗?人家从没感激过,反而到处和人说他们无情无义,总坏他们的好事儿。不如就此放手,随他们发财去。
反正都分家好几年了,该是时候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了。三房一心作死,做梦都想发横财,谁也拦不住他们。他也受够了,再也不想管三房那堆狗屁倒灶的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