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他也逃不掉制裁。
他冒着吃枪子的风险,在黑市买卖古董也不是一两天。因为有他那老骗子师父的人脉在,他背靠大树,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在圈子里名声不小。
若非他行事足够小心,后天够硬,又从不沾惹土里的生货,早被眼红他的人设法收拾了。
或许那三兄弟是想通过我销货?严二吐出一口烟雾,越想越觉得自己摸到了根由。
盗墓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他只需找向导,送吃食,就能平白得一分利。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邱家三兄弟干这行不是一两天,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偷偷办事,独占好处。干嘛找上他?
送了一枚上好的玉牌不说,还要白分一成利润给他。
谁知道这一成利润价值多少?用脚趾头想,这送上门的好处也不好拿。严二忍不住阴谋论:他们不是有求于他,就是想设套害他。
本来嘛,这三兄弟手里有好货,也不一定非要他帮忙转手?他们为什么不像其他挖土的一样,托人把东西走.私,卖到国外?后者的路数,身为挖土专家的邱家三兄弟一定更熟悉,而且能赚更多的钱。到底是什么原因,叫他们舍多求少?
严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烟一根接一根的,倒是抽了不少。
……
肖义从火车上下来找到他时,严二已经抽了十几根烟,地上一堆烟头。
“怎么抽这么多烟?你又遇上麻烦了?”肖义这一天都在骑车,又坐了三个小时的硬座,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他连头发丝都在喊累,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还有烟吗?给我来一根提提神。”
严二递了根烟给他,还擦火柴给他点火,“老弟,饿不饿?要不跟哥哥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这么晚了,算了吧。直接载我去你家,随便煮碗面对付得了。”肖义也没跟严二客气,长腿一跨,坐上自行车后座,“走吧。”
“成。”严二直接把人载回自己家,给肖义煮了碗面,还给他卧了两个荷包蛋。
肖义吃面时,严二在一边问他:“怎么想起来找我?你肖公安还能有什么事儿,需要我这混道上的人帮忙?可别想叫我和你里应外合,打击非法买卖?你哥我这辈子,就没干过什么合法的事儿。我怕把我自己也打击进牢房。”
“不是这个。我想让你,借我点钱。”肖义老脸微红,恨不得把头埋进面碗里。
他从来没跟人借过钱,从小到大,哪怕最艰难的时候,老爷子也没让他愁过钱的事儿。所以,他开口问严二借钱的语气才那么生硬,态度硬邦邦的,也不像是在求人,反倒像要债的。
“哈?哈哈哈!”严二先是呆了呆,然后拍着桌子仰头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肖义叫他笑得胃口全无,将筷子一拍,起身就要走:“算了,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