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动手了。”
“热源不是没发现吗?”
“或许是有什么隐蔽装置吧,”文承打开手机翻出几张图片举给柳真看,“黑市应该有一些很昂贵的隐蔽网。”
“不过我还是保留意见,”柳真环抱起双臂,又拢了拢自己刺在肩头的发梢,“Echo还有四名警察很可能都被她杀了。”
“那么或许是独立的第三方?”
不想被任何一方干预?
“笨蛋,那不对吧。”
文承平淡的语调被柳真毫不留情地打断,柳真吸了吸鼻子,索性站起身在屋内踱步,走着走着,突然转头面向正在倒茶的文承。
“如果是独立的第三方,她的动机是什么?她到底要杀谁?”
“这只是假设吧,不过这次的对手是有超出常人的近战、隐蔽、狙击和反狙击能力,甚至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能力,除了动机以外,我们都要改变对她的态度了,至少不能轻易把枪口对准她,一不小心反而把她逼上绝路。”
文承一边捏着下巴一边说。
两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如果她是敌人,如果要配合阿所联盟(阿斯莫-所罗门基金会联盟)制造这么一起广场猎杀,必定不会选择在前一晚惊动我们。
为什么单单要狙杀邹行长?有仇?
不,如果是出于仇杀不会在第二天再次过来。
“至少不太会是敌人,更想是在提醒我们……第二天会有大事发生。”文承一边点头一边说。
“你是说她知道内情?”
“我们不妨从头开始理,邹行长叛变有两种可能,”文承说,“一种是儿子被绑架了,二是利益诱惑……”
“或者都有,我们不用管,总之这样的人两边都要对他下手了。”
柳真昂着头撇向坐着的文承,显然对他缓慢的思路不满意。
因为这个狙击手杀邹行长的动机,无论是敌是友都成立。
邹行长真可怜。
“那么她为什么会知道内情呢?”
“你是说……”柳真突然将手搭在墙上,两眼紧闭。
“你也有些不舒服吗?”文承连忙起身走过去扶住她。
臂膀的触碰让柳真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地红了脸,并连忙捂住裙摆。
“没什么,我也还没完全回过神……”柳真推开文承。
其实她的痛觉残留要比小竹的更严重吧。
真是不可原谅,文承低下头责备自己,应该是我替她们死才对。
“你是说,”柳真靠着墙抱起双臂,“她来自敌人内部?”
“不,敌人不至于花这么多钱给她配置这么好的装备……”
卧底更不可能,如果是卧底,警方会很默契地让出狙击位给她的。
“她自己买的?”柳真皱眉。
“她家里?”文承耸了耸肩,“或许是个富二代呢?”
“富你妹啊!”柳真突然瞪他。
“啊切!”地板上睡着的小竹打了个喷嚏。
真是的,刚刚苏醒的记忆碎片太杂乱,话题被岔到十万八千里外了,文承挠了挠头。
“呐,我们别做这种没有意义的猜想了,”柳真推了推文承的胳膊,“你觉得对她怎么处理比较好?”
既然她的位置已经明确了,而时间还早。
选择有两个。
一是凭借记忆的位置远距离射杀,让这个第三方减少干扰。
二是默契地将最好的狙击位让给她,井水不犯河水。
那么……文承咬了一会指甲后抬头,
“我想和她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