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打算乘胜追击,“要不你帮我做饭?”
“哈,你要吃的下去。”
“看来你还是蛮自信的。”
“滚啦,真是越来越别扭,我才发现你竟然这么不正经,我们现在就跟偷情一样恶心死了,你知道吗你每对我好一分我就为苏濛感到委屈,以后正常情况下还是不要有肢体接触,要不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柳真突然放下手。
“别这样柳真,你知道濛儿对我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她我们也不会留在这里并肩战斗不是吗?
“但因为记忆终究会死亡而肆无忌惮了,我们也太放纵了吧,”柳真戳着文承的胸口,一脸严肃地注视过来,“至少我想还是定义为友情,因为性命攸关的利益关系而选择住在一起,就这样好吗?”
当然,每天看到你就好。
“委屈你了。”文承揪心地说,又不甘心地补了一句,“特别的友情吧。”
真是糟透了,柳真无奈地低下头,察觉失言的文承选择沉默。
“你这笨蛋。”面对狼狈不堪的文承,柳真发出嘲笑。
好端端地取笑我干什么?
“其实……”柳真用失落的眼神看着文承,“你应该也有印象吧……末日的景象。”
隆隆的炮火、遮天蔽日的舰队和战机、倾圮的石墙、倒塌的梁柱、弥漫的黑烟。
自己沾满灰尘和鲜血的双手,尸山血海。充斥在眼前、四周、远方的赤色烈焰。
在那个死亡的风景之中,还有我和你。
“我的选择是对的吗?”女孩靠过来,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
或许等不到那一天的来临,我们就会死在一起吧。
“相信我。”文承发出声音。
准确的说,声音发自他的心扉,突然被扩充很多倍,从四周、地心、深空,或者是深海一个淡蓝色光泽的美丽器皿。
来自四面八方的深沉、宽广、辽阔的地方,令人安心的声音。
在这深情的时刻,对这个新关系逐渐厌恶的柳真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相信你妹啊!”她转身朝天空大喊。
文承不甘落后,“是啊,相信我妹啊!”
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在桌边的小竹接连喷出两口饭。
柳真捂着肚子笑了,吸了吸鼻子说,“其实那不是我最喜欢的一句。”
“相信我妹?”
柳真不理会这个玩笑,而是满怀微笑地说,“格拉齐耶拉,你一连几个小时这样朝着那边,朝着大海的尽头望,你究竟是在望什么?”
“我见过一个人,和你可像了。”文承答。
“不错嘛,做过功课。”柳真眨眼。
“这就是你原名的由来了?”
“倒也不是,名字是爸爸起的,或许是反过来吧,因为原来的名字而喜欢上这句话。”
虽然是很美妙的氛围,但文承还是抓住吐槽的机会,“你的名字真的是……”
“很土,我知道。”柳真迅速点头,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很有诗意。”
柳真不答,沉浸在某种怀念中。
看着如此柔美的容颜,文承深吸一口气,脑中一直有一个疑虑,也趁此机会说出来吧。
“其实有个说法,”文承故作镇定地咳了咳,“据说男女之间有某种方式可以扩充回路,被叫做补魔的。”
柳真很快投来白眼。
“柳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
“不好意思,这个说法不存在,”柳真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凶狠地瞪过来,“你自己想想啊回路能长到那个地方吗你这色鬼!”
“哦……”文承红了脸,“那,那样我就放心了,嗯……”
果然作战计划失败啊……
或许等到真正凯旋的那一天,便有资格把你捧在心里了吧。
特别的友情。或许这正是命运的选择吧。
因为和柳真确立这种不堪、暧昧却又坦诚的关系,他已经勃发比之前十倍百倍的斗志。
为了苏濛而留下和保护这里,更要为柳真证明自己。
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伟大的魔法使,伟大的指挥官,要比所有对手都努力。
所以接下来,规则给我去死、道德洁癖者给我去死。
就这样循序渐进,我会用铁和血来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正暗暗下了决心而决定退步,文承却被柳真接下来的话一惊。
“不过呢,我倒也想趁此机会和少女时代告别呢。”柳真含情脉脉地注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