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眼前的小竹到底是谁时,文承也只能强装笑脸。
旅馆房间里其他人都不在,也不知道是世界线变了还是什么,管不了那么多了。
“哎,已经不穿了就给你吧。”
小竹把棒球服外套扔给文承,这句话令人心伤,看着她制服右胸的红黑太极更是。
困归困,难受归难受,文承还不忘开玩笑。
“那么我的T恤也给我吧。”
“好啊。”
小竹一面坚决地在心中起誓如果哥哥不打断她就这么当面脱下去,慢慢拉开夹克拉链。
文承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小竹却突然停下动作,走向桌边取来一杯温热的牛奶。
好暖和,无论真假。
“说起来啊哥哥,”小竹凑得很近很近盯着文承,“昨天晚上在做什么呢?”
谁知道你在问什么啊,反正没跟你在一起就是了。随便答一个糊弄过去吧。
于是文承回答了一个最正经的答案。
“复习啊。”
文承这么答,小竹哎嗨一下,后退好几步露出难以置信地眼神。
“真的这么没有上进心了啊哥哥,你就不能ambitious一点吗。”
这么评价一个高中生确实很贴切。
“喂,我答应你凯瑟琳姐姐各方面都要努力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中英夹杂的。”
我很讨厌这种说话方式。
“刚学的单词嘛。”
“那你发音可以准一点吗,要不要我介绍一个法式发音的妹妹给你认识。”
“那是不是更歪了啊。”小竹接过空杯子,又取来一只香蕉递给文承,接着狠狠瞪了文承一眼。
看来是被发现了。
“我还没刷牙。”
因为裤子还留在萝兰那里,文承脱下睡袍换上棒球服后一下子不敢下床了。
小竹白了他一眼把裤子扔了过来。
文承突然有一种朝小竹下跪的冲动。
烧水壶咯哒一声终结了尴尬,小竹倒了一杯白开水,呼呼地吹凉。
“倒是你,昨晚上干嘛去了?”文承去洗手间发现一次性牙刷都被用过了,也不知道哪个是濛儿的哪个是柳真的,随便抓了一支刷起牙来。
“我真的学习了哦,哥哥陪我睡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呼啦一下就不见了。”
你的拟声词能换一个吗?
我很好奇的是我为什么会陪你睡,以及……
“那你柳真姐姐呢?”
“就这么做就这么做,”小竹指了指文承拨弄头发的方向,把茶杯递给他,“没镜子也真是困扰呢,哥哥帮我看看也行吗?”
“你是一如既往的二货样子。”文承说完咕噜噜地灌了一口白开水。
所以你柳真姐姐呢?
“柳真姐姐被我下药了,现在在家里睡呢。”
小竹站起来被文承喷了一脸。
就在这时,文承的棒球服被狠狠拉了一把,然后小竹把脸在文承胸口蹭。
看来是濛儿给你打电话了。
文承突然抱住小竹。又被她猛地推开。
“我是假的啦,别这样好不好。”
有这么怀疑自己存在的吗?至少这一刻无比想念你。
“I miss U。”文承又拉过她在她耳边说。
“口语不好的是你。”
小竹突然软了下来抱住哥哥。
“所以你嫂子叫你来帮忙的?”
天知道这个世界线到底是什么时间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文承把房间抽屉里的记事本和笔在桌子上摊开,因为确定了这一层是第六层,而且醒来和睡前的陈设没什么差别,开始推理起来。
柳真说可以和余潇谈条件,但我和余潇说话她不会回答,所以具备对话能力的只有柳真。
另一方面小竹好像对文承的黑眼圈不满意,在他背后悄悄为他按着肩膀,这时候文承才明白什么叫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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