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休息够了没有?”
众兵甲起立。
“出发!”
百余骑再次重新上路,向着燕子矶而去,这次队伍里多了李真和齐愣子。
又是五个小时之后,众人已经疲惫不已了,终于到了燕子矶。
燕子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痕迹。
张猛连忙问:“是不是在这里?”
李真点头:“对,当日就是在这峡谷之中,有马贼用滑索从天而降。从前方堵截,从后方追赶。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就在这附近有窝。”
张猛眼皮子一跳,看着寂静的燕子矶大吼一声:“不好。老刘他们陨了!”
话音刚落下,却见燕子矶的峡谷之中忽然慢踏而出四五百骑,为首者,是一个穿着和张猛一样大红色官袍的青年。
张猛看见此人,心都凉了半截,却强自笑道:“王郡主。”
那青年满脸轻蔑的看着张猛等人,骑着马缓缓而来,朗声高喝:“听闻线报,说杭城郡郡主带领兵马来我嘉禾郡,图谋犯边,不知有无此事?”
张猛眯了眯眼睛,说:“犯边越境之事无从谈起,鄙人只是来剿匪的。”
“哈哈哈哈,剿匪?你们听见了么?剿匪?”
王郡主嘲讽一声,那几百骑哈哈大笑。
“可笑,可悲,可耻。我嘉禾郡境内有无匪患,我还不知道?莫说我嘉禾郡人杰地灵,百姓淳朴了。就算我嘉禾郡真的有匪,轮得到你杭城郡主千里迢迢而来代劳么?”
张猛沉默片刻,说:“我杭城郡的大财主刘东来,带领五十余前来燕子矶,现在没了音信。我现在要去寻他们。”
“笑话!你怎么知道你城里的人来了燕子矶?你在说梦话么?我嘉禾郡是你想搜索就能搜索的?”
“不是搜索,是寻找。”
“好啊,既然你坚持。那你可以以私人的名义,一个人进我嘉禾郡去寻找。”
“你……”
“我什么我?你带着兵进我嘉禾郡,我王某人颜面何存?是不是要让我告你一个犯边越境啊?”
张猛看着堵住燕子矶的数百人,心中权衡利弊片刻,当即知道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如果刘东来真的来了燕子矶,那么此时凶多吉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果然是官匪啊。
“走,回杭城郡。”
“等等。”
王郡主出声。
“还有何事?”
王郡主笑了笑,指着面色铁青的李真说:“我好像有所耳闻,这少年似乎是去赶考,遇上别的地方的马贼死里逃生的吧?正好,我嘉禾郡这两天抓住了一个马贼,这少年,就来我嘉禾郡的大牢里看看,指认一下那是不是当日劫他的马贼吧。”
张猛面色狂变,爆喝一声:“休得胡言。这是我杭城郡的学生,怎么认识马贼呢?走,回。”
王郡主笑眯眯的看着李真,继续说:“少年,机不可失,如果你当日受了委屈。今天本大人为你做主,你去我嘉禾郡大牢指认一下吧。你只要一指认,本官即刻就能办了那马贼,然后带你去剿匪。”
李真眼中尽是怨恨之色,他算是已经彻底看清了,官匪,彻头彻尾的官匪。喊自己去指认,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只要自己敢去嘉禾郡,十条命都回不来。
张猛生怕李真看不透这些东西,连忙一把揪住李真马儿的缰绳,强自一扯掉头而返:“回杭城郡。”
百余骑,幽幽而返。
“哈哈哈哈、”
燕子矶里发出震天动地的狂笑声。
王郡主指着灰溜溜而走的众人,满眼嘲讽:“剿匪?哈哈哈。还剿匪?十个胆子给你,你敢踏进燕子矶一步么?”
这时,有人上前小声禀报:“那杭城郡而来的五十余,如何处置?”
王郡主目光一寒:“还敢来报仇?杀了吧。做得干净点。”
“是!”
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自此,刘东来带人去燕子矶,再也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