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一边时刻关注着女儿。
但见云依斐拉过一个步兵,一脚踢弯他的膝盖,叫他跪倒在地,随即便见云依斐踩着那名步兵的肩头,飞身一跃,将敌方一名骑兵踢下了马,稳稳跨在了那名骑兵的马上。
她手持长剑,一路血雨腥风,层层往敌军首领身边逼近,武艺之高,所过之处犹如无人之境。
云从愿眼看着自己女儿,好似武神附体,一路厮杀冲到了敌军首领的面前,她一刻也没有停,跳起身站在奔跑的马背上,在她路过首领的那一瞬间,飞身一跃,举着长剑自上而下刺穿了敌军首领的心口。
剑刺穿的那一瞬间,云依斐手握着剑柄,亦稳稳地,倒着骑在了马背上。
敌军首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名天降的小兵,那分明是双秀美的眼睛,可眼里的神色,却宛如草原上自由飞翔的雄鹰,那般的锐利,对方稚嫩秀气的面容上,全然是久经沙场的磅礴与自信。
他在马背上纵横草原数十载,居然折损在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兵手上。
敌军首领那双盯着云依斐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云依斐用力抽出剑,敌军首领一声闷哼,一股温热的鲜血喷到了云依斐脸颊上。
随后,那首领身子后仰,躺倒在了马背上,手臂无力地垂在马身两侧,了无生气的双眼,盯着头顶的长生天,再无归期。
云依斐一剑割下敌军首领的头颅,将他的尸身踢下马,自己转了个身子,端正骑在马上,高举手中头颅,大声喊道:“首领已死,还不投降?”
那些身着异族服饰的士兵,听闻此言回头,皆看到了屡屡黑烟中若隐若现的云依斐,以及她手里的头颅。
他们停了手,陆续弃剑,周朝的士兵们,将他们一一俘虏,一场征战,就此结束。
李副将看着马背上的云依斐,虽不知这名小兵是谁,但他目睹了对方斩杀首领的全程,那万里挑一的身手,那运筹帷幄的手段,那杀伐果决的勇气,都叫他按讷不住心头的激动。
但听李副将忽而大喝一声:“好!”
随即,刚经历了一场苦战的士兵们,这才感受到打了一场胜仗的喜悦,欢呼之声爆发在长生天下的草原上,震天的声响几欲将云依斐淹没。
云从愿扫了一眼欢呼起舞的将士们,一手提着剑,另一手抬起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他看着马背上浑身鲜血的云依斐,心中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感动。
云从愿渐渐红了眼眶,许是女儿无碍的松快,亦或是……他看到了自己女儿另外一番模样。
这样的云依斐,叫云从愿隐隐觉得有些陌生,直到这一刻,他觉得似乎重新认识了她——他的女儿,或许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女子,她的心里,装得进天下,装得进万民。
纯熙身上还有伤,云依斐不敢耽搁,见大局已定,便急急跳下马,顺手将手里的头颅丢给了一名小兵,往爹和纯熙那边跑去。
那小兵猝不及防接过头颅,看着手里死不瞑目的人头,心底一阵恶寒,不由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