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满满的样子,又与周公子是朋友,想必也是有才学的女子,何不以‘梅’做首诗给大家欣赏欣赏如何?”
我靠,这个张兴旺还要不要脸了。
他竟然要一个孩子作诗,最主要的是,这人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明知道林月兰是他的朋友,竟然就在他跟前为难她。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周文才面上带着些冷意,说道,“张老爷,我这个朋友只是个女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你就这样要她做诗,给你欣赏欣赏,好大的面子啊?”
林月兰只是一个农女,没有上过学,能认识字就算是好的了,还要她应景做首诗,这不是为难她吗?
张兴旺刚才毫无顾忌的为难林月兰,此刻,听到周文才语气中明显的怒气,心里“咯噔”一声,暗叫“糟糕”。
这周文才比他想像中的不一样,很是明显的看中她这个朋友啊。
只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根本就收不回来了。
收不回来,也就只能极力挽救了。
民不官斗!
这周文才虽不是当官的,可他爹是个做官的啊。
再说,在安定县谁不知道,周县令疼他儿子如珠如宝一般,谁欺负了他儿子,他必定要十倍还回去的啊。
正待张兴旺想要挽救之前估摸的错误时……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林月兰清清浅浅的声音在这小院中响起,立马惊诧了所有人。
尤其是蒋振南,眼神耀耀闪闪发光的盯着林月兰,看林月兰仿佛就看到那发光的金子一般。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好,好,真是好诗!”周文才从林月兰的诗句中回味过来,“月兰妹妹,你这诗句做得真是太好了。”
林月兰颔首示意了一下,笑着道,“周大哥,过讲了!只是随口胡掐的,哪有周大人和周大哥那样的才情啊。”这是既谦虚了自已,又恭维了周县令和周文才两人了。
周文才大笑着道,“月兰妹妹,我真是太谦虚了。这样渲染梅花清绝高洁的风骨,极富神韵的诗,说是随口胡掐的,那如果你认真做起诗来,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杰作啊!”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心里却暗道,“什么杰作不杰作的,我也只是抄袭了古人而已。”
嘴上却应道,“周大哥,您夸大我了,我只是认识几个字而已,要做诗,还真是不行了哦!”
周文才可是一点都不相信林月兰的说辞,只是笑着摇头道,“月兰妹妹,你刚刚这一首诗就可堪称经典之作了啊!”
瞧着二人你来我往,你夸一句,我谦虚一句,蒋振南立即觉得心酸酸的。
他是个粗人,除了认识几个字,根本就不懂得文人墨客的文雅和风趣,更别提随口呤诗一首。
现在瞧着林月兰和周文才的互动,所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张兴旺和周县令很是诧异林月兰脱口而出的这精辟的诗句。
周县令再次对林月兰刮目相看。
没有想到,林月兰竟然是个如此有才华的孩子。
一个有聪明绝顶,有商业头脑,且如此有才情的孩子,简直是天下难寻啊。
此刻,周县令才真正思考林月兰这人的价值。
……
林家村第十二大棚蔬菜区
下午下工时,林三牛在林家唯这里按了下班手印之后,就一直徘徊在大棚的周围。
刘大叔从大棚里出来,看到林三牛在大棚的周围来回走动,立即大叫道,“三牛兄,都下工了,你怎么还在这啊?”
林三牛表情有些僵硬的笑道,“你先走,我在这里站一会。”
刘大叔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道,“哦,那你站吧!”
第十二大棚蔬菜区的员工陆续离开了,到了天完全昏暗下去之后,大棚口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向四周瞧了瞧,似乎没发现有人,随即闪身就进了里面。
片刻之后,他又从大棚时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
然后就朝着林家村房屋方向回去。
等他离开之后,林家唯和刘大叔从一个黑暗角落里走了出来。
刘大叔很是好奇的问着林家唯,“林管事,这林三牛进去做什么啊?还有啊,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今晚会再进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