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还真没客气,跟戴珍珠说了好多,最后留下了四两银子。
恰好舒佑康把几个孩子接了过来。
到底是在书院读书,见着舒佑仁都是恭恭敬敬喊了声,“五叔!”
又对着舒薪喊道,“姑姑!”
舒佑仁高兴,把从戴珍珠那里拿来的糕点分给他们,笑嘻嘻道,“吃!”
“谢谢五叔!”
几个孩子还真吃了。
“好吃吗?”舒佑仁问。
“好吃,谢谢五叔!”
舒佑康笑着,“走吧!”
一起上了马车回舒家村。
舒薪家房子修好了,村子里很多人都在议论,舒婆子看着舒阿木,“你说什么?”
“初八是个好日子,你请了媒婆去提亲,芸娘的肚子大了,等不起!”舒阿木淡淡出声。
屋子里,几个兄弟、嫂子、弟媳,几个侄子、侄女都在,舒阿木说出这话,一点都不脸红心跳,也不心虚。
舒老头吧嗒吧嗒抽着烟。
舒婆子怒喝一声,“你做梦!”
如今走出去,村子里都没人理会她,说句话别人当放屁,再者更可怕的是,舒金枝的婚事吹了。
对方连上门来相看都不曾,直接就拒绝了。
为什么虽然没说,但无疑是被狠狠的打了脸,还没处去说。
“是吗?娘可别忘了,那日回来是你先说柳氏、阿薪如何不孝,还说休了她给我娶个好的,如今我做了,娘是想反悔?”舒阿木沉沉质问。
芸娘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置办聘礼,他自然要风风光光的把人娶回来。
屋子里,连着好几声抽气,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舒婆子。
舒婆子气的脸都青了。
舒老头看了看舒阿木,又看了看舒婆子,才重重出声到,“这事由阿城、阿山媳妇张罗,拿二十两银子置办聘礼!”
赵氏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呐呐的应了一声。
五月初八,舒阿木聘娶寡妇区氏芸娘。五月初五端午节,要包粽子,门上、窗户上要插菖蒲、艾叶。
舒薪一家子在村长家过端午。
早早的,袁氏就给了舒薪一大把菖蒲、艾叶,教她怎么插在门上,等舒薪学会了,才说道,“快拿回新家去,擦在门上、窗户上,就回来包粽子!”
“嗯!”
舒薪应了一声就走,舒佑仁连忙跟上。
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
有钱瞧见了,不免问几句,舒薪都实话实说,多的别人也不敢说,得罪村长可不好玩。
舒薪看着新家,等大梁上了,盖上瓦片,打了炕,地上泥土拍平,七七八八搬进来,就像个家了。
把菖蒲、艾叶插好,便带着舒佑仁回去跟着包粽子。
不单单有粽子,菜肴也十分丰富,柳氏在房间里吃,吃的饱饱的同时有些辛酸和担忧。
只是都埋在心里,不敢和舒薪说。
转眼到了五月初八。
上梁是大事、好事,村民们纷纷来凑热闹,一会往屋子里丢彩,也各自准备了钱。
喊梁请了族长。
一段时间不见,族长又消瘦了一些,不过今日精神很好。
等供桌这些准备好,族长、村长说了应景的好话,便把最大最好的那根木头抬上了堂屋,村民们便开始往里面丢钱一文、两文、五文、十文的。
然后都走到舒薪面前,“阿薪,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