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的人太心酸了。
“我知道,所以别哭了,今天是大好日子,别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坏了喜气!”
柳氏微微点头。
拿了帕子擦拭了眼泪,才看向站在一边的四个女儿,勉强一笑,“娘没事,你们别担心!”
舒薪沉默着。
想着先前那一刀子怎么就没把舒婆子砍死呢。
“好了,你好好休息,别多想!”袁氏说着,又笑道,“阿薪,你过来陪陪你娘,我替你出去招呼客人!”
“嗯!”舒薪点头上前几步。
袁氏、戴夫人出了房间。
屋子里就柳氏娘几个。
舒薪握住柳氏的手,声音哽咽道,“娘,你这般,叫我们几个怎么办?”
“我也是没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那般欺负你,欺负咱们!”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以后不能在这么傻了!”
柳氏微微点头,才小声说道,“我让菜花、葱花看着呢,有你们几个在,我哪舍得真去了!”
舒薪闻言,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静静的陪着柳氏。
韩氏边走便想舒薪的话,顿时明白过来。
那日,芳菲说舒薪打了她,她其实是不信的,后来芳菲把衣裳脱了,看着芳菲身上的淤青才信了。
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缘由。
原来是舒金枝故意的。
不,舒金枝虽然不怎么聪明,也不是个坏人,想不出这么阴损的想法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是婆母……
是她指使舒金枝这么做的。
“这老虔婆,杀千刀的,磋磨柳氏一个还不够,还敢算计我的芳菲,真以为都像柳氏那般无能,随便她怎么揉捏!”韩氏咒骂一声,快速朝家里走去,赵氏连忙跟上,拉住了赵氏,“大嫂!”
“我一直都以为她就是对三房不好,没想到暗地里还干了这等恶心事,她怎么做的出来!”韩氏低吼出声。
赵氏深吸一口气,“那大嫂打算怎么做?回去质问一番?她不会承认的!”
“那你说怎么办?”韩氏急急的问。
“大嫂不如去诈金枝!”
韩氏闻言,顿时冷静下来。
想了想才说道,“也是!”
只要舒金枝招了,那老虔婆便无话可说了。
舒婆子带着伤回到家,偌大一个家,竟没人出来看一眼,当即就嚷嚷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是瞎的啊,没看见我受伤了,还不准备马车,咱们去镇上!”
舒金枝从房间跑出来,关心低问,“娘,您怎么了?伤哪里了?”
“去叫你三哥套马车,送我去镇上!”
这口气不出,她咽不下。
如今也只能去找女儿、女婿给她做主了。
舒金枝想要说什么,闻到舒婆子身上一股子尿骚味,往后退了退,眼神闪烁,不甚明白问,“娘,您身上怎么有股子味道?”
舒婆子闻言身子一僵。
整个人都不太好,瞪了舒金枝一眼,“多嘴做什么,快去喊你三哥套马车,我去换身衣裳!”
舒金枝顿时有些委屈,却不敢反驳。
毕竟她的嫁妆和未来都捏在舒婆子手里,“哦”应了一声,快速的跑去喊人。
舒婆子急急忙忙回了屋子,见舒老头坐在椅子上抽烟,瞪了舒老头一眼,“抽抽抽,咋不抽死算了!”
见舒老头压根不理会她,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去找了衣裳,打了水洗一番,换了衣裳,才对舒老头说,“我要去一趟镇上,你去不去?”
舒老头挑眉。
吧嗒了几口烟才说道,“我去作甚?”
“你这死老头子,你咋不问问我去那小贱人家可曾吃亏?也不问问我去镇上作甚?我咋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舒婆子说着,顿时哭了起来。
“我去还没咋地,那么一群人见我就跟敌人一样,舒薪那小贱人竟拿菜刀要砍我,也没个人拉她一下,村长家袁氏更说我活该被砍死!”
舒老头听着,也有了火气,“村长家的真这么说?”
“嗯!”舒婆子重重点头。
舒老头又吧嗒吧嗒吸了几口烟,才说道,“哭什么哭,收拾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镇上,就算是村长,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舒婆子心里得意的笑了,“这还差不多!”
舒金枝去喊舒阿木,舒阿木早不住以前的院子,而是住在了前院一个小院子,这个院子就三个屋子,平时都是有客人来时住,舒阿木收拾出来做新房。
里面的东西都是崭新的,还雕了花,蚊帐都是薄薄的红纱,漂亮的很。
这家里几个嫂子的屋子都没这么好看,几个侄女也没有。
舒金枝是羡慕的,所以声音就客气甜了几分,“三哥!”
舒阿木看着舒金枝淡淡点头,“有事?”
“娘让你套马车去镇上!”
舒阿木本不愿意去掺合。
柳氏与他和离了,几个孩子和他也没关系,芸娘也不希望他继续跟柳氏娘几个有联络,如今天这般各过各的多好,非要去招惹。
要柳氏娘几个真回来,芸娘定会生气的。
想到这里,舒阿木脸色有些不好,“我不去!”
“啊……”
舒金枝错愕。
这还是以前那个爹娘说什么就什么的三哥吗?
不是,早不是了。
从那天把柳氏、舒薪姐妹打了开始,三哥就变了。
便的很陌生。
“你去告诉爹娘,我不去镇上,去找柳氏娘几个麻烦的事情……”舒阿木见舒金枝一脸吃惊,顿时也烦躁起来,“算了,我自己去说!”
舒阿木越过舒金枝到了主屋。
见舒婆子、舒老头都收拾的妥妥帖帖,心里十分不悦。
他为了一个寡妇打了柳氏娘几个,与柳氏和离也不管她们娘几个死活,如今十里八乡都在议论,村子里曾经走的比较亲近的兄弟如今见着他,都是淡淡打了招呼就离开,再不与他多说。
走出去小妇人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那种感觉已经很难受,让人觉得丢脸,他只恨不得柳氏娘几个把日子过日来,被人少戳他脊梁骨。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舒阿木冷冷出声。
他长得本就高大,端端正正的脸,不是十分英俊,但很阳刚。
舒老头看向舒阿木不语。
舒婆子则说道,“我要去镇上,让你二妹婿给我做主,村长一家子欺人太甚!”
“呵呵!”舒阿木冷笑出声,“叫他给你做主?拉到吧娘,他见到村长恨不得喊亲爹,你让他收拾村长,别到时候村长没收拾到,却让二妹招了嫌!”
“你胡说什么!”舒婆子怒喝,“他可是镇丞,村长就是一个村长!”
“是啊,他就是个村长,可别忘记了舒佑仁可是秀才,他为什么变成了傻子?为什么逢年过节就有一辆马车东西过来,那是他救了个贵人,这贵人是什么身份至今无人知晓,但这人却实实在在存在的!”舒阿木说到这里,懒得和舒婆子啰嗦,“你要去就去吧,我是不跟你们去的!”
说完转身就走。
舒婆子忙问,“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芸娘!”
“一个寡妇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再几日就能娶回来,你急什么!”舒婆子不悦道。
“芸娘怀着孩子呢,我得去镇上看看!”舒阿木说完转身就走。
也没套马车,直接走路去镇上。
只是走到一处高地,就能看见舒薪家的新房子,更能看见热闹的人们正在摆饭。
要吃午饭了。
舒阿木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舒婆子见舒阿木走了,气的脸都青了,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暗自庆幸划的不够深,只是擦破了皮。
“老头子,你说,咱们去吗?”舒婆子问。
舒老头吧嗒吧嗒抽着烟,好一会才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去套马车,你收拾收拾咱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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