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芙蓉的一句话, 立即点燃了焦氏的情绪, 整个人顿时就炸了起来。“还有脸问?个浪贱蹄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赶紧给我滚!没脸没皮的玩意儿, 仗着有张好脸,就想把人耍得团团转?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 真把自个当个天仙呢,老远就能闻着身上的狐骚味儿,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敢穿着一身孝进我施家门,是想晦气谁呢?个不要脸的贱皮子,滚!”
焦氏的一张嘴,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刻薄,如今她年岁大, 精力不比以前, 收敛了许多, 难得见她这般破口大骂了, 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明显得被刘家人给气坏了。
刘芙蓉被骂懵了, 白净的脸蛋儿涨得通红, 前眼一阵一阵的发黑, 又窘迫又委屈, 更多的是难为情, 她还从来没有被这般骂过呢, 这些字眼委实过于恶毒, 她纵然再有心机,也只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而已。
“施家大娘我家招你惹你了?让你满嘴喷粪胡说八道?今个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要去找你们村长理论理论,看看你们莲花村是怎么回事,对待客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乱骂,像什么话!还有没有点道理了!”刘母的嘴皮子也利落的很,她性子也很泼辣,旋即就反驳了回去。
她想着,正好趁着这机会,揪住施家的把柄,可以逼得他们不得不让小小出面,给祥子说吉利的好话。
‘砰!’焦氏狠狠地拍着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眉眼燃烧地怒火,让满脸的褶子看上去显得异常狰狞。“跟我谈道理,行啊,只要你们刘家不怕丢人,我施家又有什么可怕的,走吧,咱们这就找村长去,把你们竹湾里的村长和里正也喊过来,省得说我们莲花村的人欺负你们竹湾里。”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刘芙蓉,听到焦氏的话,一下就慌了,她觉得事情不对,连忙拉住想要说话的老娘,急急地对着焦氏道。“施家太奶,你消消气,我刚刚说得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里头确实有事,咱们两家之间,怕是真有存在什么误会。施家太奶,我娘刚刚也是一时情急,说话有些口不择言,对不住了。我觉得,咱们两家现在应该是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说话,要是真有什么误会,也不能便宜了旁人对不对?”
刚才她只是猜测,见着施婆子的反应,她可以肯定,这里头八成是存在误会的,要不然,施婆子不会是这样一个反应。可到底存在什么误会呢,她有些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事,把施婆子气成这模样,对刘家算得上是厌恶了。
焦氏并非没脑子,相反,她脾气冲归冲,但她生气时理智是在的。她看看刘父刘母,又看看刘芙蓉,细细思索着他们的反应,以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这里头,确实耐人寻味啊。
如果真是旁人在存心挑事,那,就真要坐下来与刘家好好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我且听着。”焦氏坐回了椅子上,冷眉冷眼的问了句。
见她还听得进话,刘芙蓉松了口气,沉默了会,她才开口。“施家太奶,我能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什么这般讨厌我们?”她问得小心翼翼,话里带着敬重,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生怕又把这位老祖宗的怒火给点着了。
“你们刘家想与我施家结亲,为的是你们的儿子刘九祥,对不对?”焦氏咄咄逼人的问着。
刘芙蓉想都没想,话脱口而出。“没有!施家太奶,如果我刘家真打这样的主意,怎么会又特意上门来。我承认,我们今个来施家,为的是我弟弟刘九祥,想求求施家,看能不能让小小帮个忙,说两句吉利好话。”
顿了下,她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施小小,又接着继续说。“我原不敢过来的,因这事,委实过于荒唐,不说别人,就我自个听着,都觉得可笑。可有什么办法呢,刘家就这么一根苗儿,总得试试地,不管能不能成。前两日,在竹湾里意外碰着小小,与她有过短暂的交流,对她甚是喜爱,见她对我印象也挺好的,又见爹娘为着我弟弟的事都急白了头发,犹豫了两日,我才硬着头皮上门,想来求求小小。”
说完话,刘芙蓉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吓死她了,就怕娘抢在前头说话。要是真承认了这件事,想要求小小出手帮忙,就是痴人说梦了。眼下,或许真能逮着一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刘家从来没有想过与施家结亲?”焦氏目光锐利,死死地盯着刘芙蓉,像是要看进她心里般。
刘芙蓉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十指深深地掐着掌心,她缓缓地摇着头,态度很是坚定坦然。“没有。从来没有想过与施家结亲。因为我有个心上人,就是陈家大屋的李秀才,他说过,要是这回能考中举子,就骑着高大俊马来风风光光的娶我进门。”
“娘。我有回在镇里,确实见她与李秀才肩并肩的走着,说话亲呢眉眼含笑。”吕氏走到婆婆身侧,小声地说着。
焦氏点着头,眼里冷若冰霜,嘴角却带着笑。“李家,李秀才,很好,我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李二家的!欺人太甚!”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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