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参加明天的赌局, 我要怎么做?怎么下注?”熊地主继续追问,腆着脸笑的一团和气。“小兄弟, 你给我仔细叨叨呗,我这人, 平生没别的嗜好, 就是喜欢赌两把玩玩打发时间。还是头回见着这样的赌局, 可真有意思,听得我心里直痒痒。”
小贩摊主兴许是觉得他挺有眼缘,倒也耐着性子解释起来。“你要想下注,这个很容易, 明儿往茶摊去, 最好是早点去,去晚了,别说下注连赌局都完事儿了。对了, 村里啊……镇里啊, 从不赌钱, 随便你整些啥都行,反正就是不赌钱。”
“就比如说, 你今个下注,赌的是一片树叶,如果你赢了赌局,你就可以得到两片树叶。如果你赌的是两把椅子, 你赢了赌局后, 就可以得四把椅子。”小贩摊主说着, 看向熊地主。“明白了吧?”
熊地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赌钱,值钱的物件能不能下注?”
“得看价值多少,碰着感兴趣的茶摊偶尔也会收。”
“小兄弟多谢!我明儿清早去茶摊遛遛。”熊地主乐呵呵的笑着,领着施小小他们几个离开。
出了街道,没有再去别的地方逛,几人回了牛记客栈。
客栈大堂内,满满当当全是人,各说各话,人声鼎沸,特别的吵,仿佛五百只鸭子同时在耳边嘎嘎嘎的叫着。
但是!当施小小他们踏进大堂内,整个大堂突然就变得好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们身上,上下打量,看的分外专注认真,
幸好在小贩摊主嘴里得知了这是个酷爱开赌局的镇子,否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胆子小的估计得吓出毛病来。
熊地主走在最前面,从从容容的往二楼去,对大厅的注视,没露出半点好奇或惊悚,态度很是平静镇定。
施小小他们自然也是如此。
大堂内的众人,目光追着他们上了二楼,眼见他们进了屋里,听见关门声,安静的大堂再次变得菜市场。
“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看的清清楚楚,老老少少都面色如常,他们就不好奇?”
“怪哉怪哉。”
“难得茶摊一天开两盘,结果,我两回都输得彻底。”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这几个,压根就不像个正常人,怎么会没半点反应,不应该啊!”
“有什么正常不正常,以为他们跟你们似的傻,镇子就这么点大,一圈逛下来,还有什么不清楚。茶摊太狡猾了,肯定是看出这几人不简单,才连开两盘。”
施小小盘坐在床上,把楼下大厅内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对这个茶摊也有点兴趣。
次日,天蒙蒙亮,屋外渐渐有了声响。
施小小睁开眼睛,麻溜儿的起床穿戴衣裳,找小二要了壶热水,漱口洗脸。
早饭是在客栈里吃的,客栈的早饭简单,杂粮粥,刀削面,肉馅菜馅两种包子。
施小小要了杂粮粥和包子,肉馅菜馅各六个。
她坐下没多久,熊地主领着宝贝儿子也出来了,最后出来的是柳叔和沈松泉主仆。
“吃过饭,咱们去镇口的茶摊看看?”熊地主惦记着这事,边吃包子边嘀咕。“这油渣馅儿的包子,可真香!”嗒吧嗒吧嘴,迅速又拿了个。“好吃!我觉得,可以再叫几个上来。”
福宝手里拿着个酸菜馅。“爹,这个也好吃。”他吃得津津有味。
甭说熊地主,几个人里头,除了两个孩子和沈松泉,另外三个八成都惦记着茶摊赌局这事。
“填饱肚子后咱们就去。”
“去早点,看看茶摊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吃着饭说着话,时间过得飞快。
出客栈时天色大亮,街道上可以明显的看出来,有不少人结伴三三两两往镇口的茶摊去,竖起耳朵,隐约能听见一两个字眼,瞅着像是在讨论今天会出什么样的赌局。
也有人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带着好奇与探究,视线相碰,他们会和气的笑笑,倒也不反感。
“我发现这里的氛围格外的不同些。”熊地主嘀咕了着。“总觉得,有点熟悉。”
施小小回了句。“像是在寨子里。”
这么一说,脑子里便豁然开朗了。
熊地主感叹一句。“寨子里还挺好住,我都有点想了。”
“确实好住啊,日子别提有多逍遥自在。”施小小随口应着。她有点儿想土匪头头和阿杰他们了,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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