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了他的公寓。
自从柯蓝以我的名誉逼杜一廷离开我后,我们俩就再也没有肌、肤之亲了。此时所有的压抑都得以释放,他边开门边吻我,门一关就是满屋春色。
这一夜我们恨不得把床板弄断,才得以弥补亏欠的时光和不安的良心。天空泛起鱼肚白时,我们俩都乏了,这才喊了休战。
自他和柯蓝在一起后,就烟不离口了。他靠着床点了一根事后烟,烟头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暗忽明。
他连续嘬了好几口后,扭头看向我:“你不后悔?万一我真有……”
“你作为一个男人,每天拿着同一件事情念叨,你不觉得烦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打断他,“你与其自怨自艾,倒不如把每天都当做末日去生活,去爱你该爱的人。”
他拿着香烟的手在空中滞了一下,然后被他按进了烟灰缸:“行!我也要果敢的生活一次,不要这般懦弱了!”
第二天,他说他要去监狱探望柯蓝,并把该算的账算了。
柯蓝的案子牵扯复杂,审理需要一些时间,她目前被单独关押,但我怕柯蓝会伺机报复,不想让杜一廷去。
和我的不安相比,杜一廷则淡定得多:“别怕,该解决的总要解决。”
杜一廷是上午去见的柯蓝,快中午时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柯蓝同意和他离婚,并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我听后微微愕然:“你是去找她谈离婚的事?”
“对。”
“可她毕竟是你的初恋,重逢后你难道从没有对她心动过?”
杜一廷默了默,他原本是在走路的,这会儿却好像停了下来。有呼啸的西北风猛然的刮着,穿过他的手机传到了我耳朵里。
短暂的沉默后,他笑了一下:“她曾是我爱了好几年的女人,但我的心脏就那么大一个,自从住满你后就注不进她了。我确实只把她当朋友,但她的所作所为却把这点情分都扼杀光了。”
他顿了顿又说:“我现在很想和你、和南南及双方父母生活在一起,但我始终担心还在窗口期,所以我们暂时一起过吧。把南南交给父母一段时间,以免传染……”
说到“传染”二字,他的声音就变小了。
我懂他的压力,便同意搬到他哪里去。
我当晚就住进了他的公寓,我们靠在沙发上看了一部法国爱情片,电影里的气氛实在太好,让我们俩也忍不住互动起来。
因为有可能死亡会来得更快一些,所以我们俩都挺投入的,但关键时刻杜一廷的电话却响了。
他看了一眼后不想接,但半夜来的电话都是不详的,我便抢过电话看了一眼,是他的律师打来的。
“接吧,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从我身上翻下去做好,语气不善的接起电话:“什么事?”
我把电影按了静音,又是贴着杜一廷的,律师的声音清晰入耳:“柯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