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在吗?”
赵远志和夏辛夷望向门口,是王建国。他把门推开一条缝,头探了进来。
“有事吗?”赵远志转过身。
“是不是打扰你们休息了?”王建国看上去犹犹豫豫。
“您进来吧。”赵远志走过去,帮着拉开门,“什么事啊?”
刚才他们已经查过房了,查房的时候王建国什么都没说,这时过来,有些蹊跷。
夏辛夷帮着搬了把椅子,王建国说着谢谢,坐了下来。
这些日子,老王正常了好多,也不打坐了,中指和拇指也再没粘在一起。
王建国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不安的搓着大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远志和夏辛夷坐在了王建国对面,看着他的样子,对视了一下,有些疑惑。
“老王,这是怎么了?”赵远志问。
“赵医生,夏医生,我明天……”王建国的眼睛看向地面,“能不能不做射频了?”
夏辛夷看看赵远志,抬起了眉毛。下午的时候,他们已经进行过术前谈话了,王建国和家属都在,那时,老王听得仔细,拼命的点头,还让儿子签了字。
“你去把老王的病历拿过来。”赵远志对夏辛夷说。
“好的。”她又看了眼王建国,起身去了。
夏辛夷在护士站取了病历,推门进来的时候竟听到一些隐隐地抽泣声。
王建国低着头,手边摆着赵远志那包二百抽的纸巾,当然,那包纸巾被赵远志这几天三抽两抽,此时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
“他怎么了?”夏辛夷用口型问赵远志。
赵远志耸肩摇头,有些无奈的样子。
“赵老师,病历。”夏辛夷说道,有意告诉王建国,自己已经回来。
王建国意识到夏辛夷回来了,忙抽了抽鼻子,又慌乱的擦了眼睛,说:“对不住。”
赵远志结果病历,打开来。术前谈话,白纸黑字,名字签的端端正正。
“老王,你是……还有什么顾虑吗?”赵远志轻声问。
“赵医生啊,我这几天,觉得没什么事儿了,既然吃药有用,我还是……”他低下头,搓着手里潮湿的纸巾,“还是……慢慢吃药吧。”
王建国的声音微微有些抖,赵远志没有作声,似乎在思考应该如何继续。
“夏医生啊。”王建国抬起头,看向夏辛夷。眼睛里还有些湿润。
夏辛夷用眼睛偷瞄了一下赵远志,见他没有反应,才做出微笑的表情,看着王建国,鼓励他继续说。
“我……说出来丢人……”王建国搓着纸巾的手更加用力,“我害怕。”
那个瞬间,夏辛夷有些发愣,要是有什么技术上的疑问,这都好解决,可这“害怕”……总不见得给他个拥抱再说个“乖哦,不怕不怕”之类的吧……
赵远志终于开了口:“您怕什么呢?”
“就是……”王建国也说不出什么,支支吾吾。
“您是不是对整个操作还有什么疑问呢?”赵远志小心的询问。
“多吓人啊!要把东西放到心脏里面去!”王建国又转向夏辛夷,“夏医生,我信您,我听说中医有个法子叫祝由,特别有效,什么都治,我不怕,你在我身上试,我愿意让你试!”
“试什么?”
“你给我祝个由吧!”王建国一脸的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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