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搂着柳轻轻用膝盖蹭着转向防盗门,一边砸门一边哭求,“赵佩妮,开门啊,我求求你了,开开门好不好?我求你了,你开开门吧。”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这是我家,这是我租的房子,是我救了你,是我收留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啊你。”
门仍旧没开。
这一刻,沈闫真的绝望了,她深深的后悔,当时在一楼,赵佩妮眼看着她们被丧尸攻击不管时,她就不该带赵佩妮上来,就不该领赵佩妮进家门。
不然也不会害得在轻轻最后的时刻,连家门都进去,要躺在这冰冷冷的走廊里。
就在沈闫绝望的搂着柳轻轻嚎啕大哭时,柳轻轻突然一个抽搐,从沈闫怀里直直的挺起了身子,她的眼球红色完全褪去,颜色甚至变得越来越淡,这会儿已淡成了银灰色,就这么直愣愣的瞪着沈闫。
丧尸的瞳孔颜色就是银灰色。
沈闫看着柳轻轻变色的瞳孔,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害怕,反而突然冷静下来,停止了大哭,她抚着柳轻轻额上爆起的青筋,轻声的问:“轻轻,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
她心里闪过很多曾经的画面,从她和柳轻轻认识的那一刻起,一起逛街的、一起追剧的,一幕一幕,平淡而又快乐,鲜活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快,快点......”柳轻轻面上冰冷,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她不停抖动的嘴角泄露了她此刻有多么挣扎,“快杀了我,闫,我,我要坚持不住了。不,不要,让我,变成怪物。”
砰!
走廊另一头一直没有停歇过的撞门声,在这一声最为剧烈的巨响过后,那扇沉重的防盗门终于轰然倒塌,倒在走廊中,又是一声巨响。
里头努力多时的三只丧尸,没了阻拦,再无顾及,咆哮挥舞僵硬的四肢朝着这头亢奋逼近。
沈闫面无波澜的朝那边三只肠子内脏都撞出来的青黑丧尸看了一眼,内心丝毫没有任何波动。
家回不去了,轻轻也要走了,剩下她自己......
沈闫慢慢回头,低头贴在开始不停抽搐的柳轻轻额上,轻声呢喃,“轻轻,你别怕,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将柳轻轻向上提了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睛凑向防盗门的猫眼上,眼底死寂,死死的瞪着什么也看不清的猫眼里,用犹如来自地底深处的阴沉声音一字一句冲着屋里说道:“赵佩妮,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后还要被无数丧尸分食,一丝骨头渣都不剩。”
说完她冷冷扯唇笑了下。
抱着开始磨牙的柳轻轻后退数步,不理会身侧越来越近的丧尸,半分不犹豫的快冲几步。
砰!
一头撞在了1806的防盗门上。
撞击力度太大,直接震的屋里盯着猫眼的赵佩妮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赵佩妮双手撑在身后,双眼瞪到极致,愣愣回不过神。
她早已泪流满面,这会儿仍扑簌簌流着泪,失神的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闫,你不要怪我,我不想死,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去呢,我不能死。”
半晌她又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防盗门大吼,“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那么缺心眼儿,柳轻轻明明被丧尸抓伤了,你还带着她,我又不傻,我要是给你们开门,咱们三个都是一个死,谁也跑不了。”
“对,我没错,都是你自己蠢,怨不得别人,怨不得我。”
屋里的赵佩妮早在沈闫拉着柳轻轻跑过来时就看到了柳轻轻背上的伤......
而屋外,沈闫的身子顺着防盗门上喷溅的大片血迹缓缓滑下,躺在沈闫怀里的柳轻轻也终于完全丧尸化,不再抽搐不再磨牙,全身青白发黑,面若厉鬼。
它嗅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就在这里,就要眼前。
它僵硬的脖子转了两转,转向了一旁闭眼歪头倒在门边的沈闫,银灰色的眼球里全是沈闫额上的血红色。
它眸子微微动了动,龇牙朝那血红之处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