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置十金买的人。
只不过,瞧见我买了,便叫手下的人,不要再争了。
而他本来是想赎下楼兰,让她自由罢了。
反是无语帮了倒忙。
我们这儿是,天上一天,法界十年,人间一天,法界一年。
总之,法界是相对存活最短的,但是法界的人,寿命也长些。
留音便多留了两天,也便是法界的两年。
我只是微微对他笑着,道:“太子殿下,您是该回去了。”
那时有皇宫里的人来接他了。
他只是看着我,没有言语。
后来他说:“我希望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还活着。”
我没有讲话。
有很多东西都很纷繁复杂。
人间……
或许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我们的心,它爱在哪儿,便在哪儿。
人间……
我希望有空能去一趟。
应该……
很好玩儿。
他离开的时候,我只是道:“留音。我始终不是我。”
可是他说:“是也好,不是也好。没什么区别。”
有一瞬间,我很希望,我爱的人就是留音。
嗯,他不叫留音。叫刘潜音。
留音留音。不过留下刘潜音罢了。
他始终不爱笑。
他对我说:“我会来找你。”
我只是一笑。
人生而已,白驹不过,一瞬。
我只是道:“还希望你多笑笑。”
他说:“我从不爱笑。只不过见你的时候,曾笑过一次,罢了。”
后来他走了。
反倒是没有人陪我在深夜里并肩看星星了。
那种下着雨的感觉,湿漉漉的感觉,心痛的感觉,总归是不会再有了。
我撑了擦伞走着。
雨下的很大。
四面八方地打过来。
打的我想哭。
有很多时候,人不过总归是这样。我也以为,有的人会陪我走一生一世。
我不顾阻挠,不顾千山重重,我以为,只要爱你就足够了。
而很多东西,不过到头来一场空。
景仁!
……
撇嘴。
很久没见了。
我抬了头,却看见一个人。
穿着那样灼热的红色的衣裳。
还能有谁。